十五 無鹽[第3頁/共3頁]

白日說，早晨說，大半天疇昔又是一整夜，就在一方鬥室當中，師徒二人徹夜長談。

九九終究服了，不管九九，還是猴猴，都要歸一。

小一百零八躥了出來，飛身躍上桌麵：“吱嘰！吱嘰！”

這一天，師徒二人形影不離，彷彿是有說不完的話。

吱嘰就是吱嘰，不是嘰吱，你看小一百零八不聽一百零八的話，這下虧損了罷：“嘰吱！”

曾經孱羸的身軀，一方暖和的度量，火光，紅紅的火光騰躍著，照亮了誰的心房？

有最威風的門徒，就有最神情的師父，呂道長也不管他這個阿誰了。

“嗚哇――”一百零八大呼一聲撲了疇昔，飛身投入他的度量，渾不知棍子已經丟掉：“嗚哇――嗚哇――”

小一百零八閃電般撲到了他的懷裡，小一百零八也要！

明天，是呂長廉有生以來最最歡暢的一天，揚眉吐氣，榮光無窮。

一個小小油紙包，公然三個雞屁股：“吱？”

“笑。”方殷在笑，強顏歡笑。

“哈！”老夫子打個哈哈，點頭晃腦道：“心口不一，不得真意。”

卻見他，熱淚滾滾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