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還是那場雪[第2頁/共3頁]

幾個小將罵得正歡，還唯恐敵兵聽不見，早已湧至窗下抬頭痛罵不休。忽見視窗多出一物，齊齊驚悚間一道白瀑從天而降，半盆冷水兜頭潑至！水攻！大寒天兒的，這招兒可太毒了！幾將驚叫猛退一鬨而散，唯一胖將方纔用力過猛，一時扳連帶嚇想著跑，腿腳痠軟身難動，眼睜睜看著一席水幕當頭罩下――

“哎呀，將他忘了！”小方劑驚叫一聲，倉猝疇昔清算殘局。

少頃見本身玩伴呼哧帶喘大落下風，忍不住大聲呼喝著插手戰團，同仇敵愷恃眾猛攻！雪球如雨點般劈啪落下，小方劑奮發精力，以寡敵眾。初時借地形之利方能支撐半晌，雖身中數彈，亦屢有斬獲。但窗台方寸之地，焉有很多積雪可用？少時終究彈儘糧絕，目睹已無還手之力，隻得躲藏於窗下龜縮不出。

小方劑重重一歎，心知此事不成行，又茫然向窗外望去。清州，清州，來了幾天了？三天，三天三夜，整整三天。這三天，二人城裡城外上高低下，將清州鬨了個雞飛狗跳，不得安寧。有喜亦有悲，有哭也有笑，好玩不好玩，卻也難說。這二人，終歸是三天亂局的本源，端的就冇人管麼？

看半響，一個雪人堆成白球，個個雪球全無準頭，小方劑忍不住扒窗探頭，指導大呼：“喂！你幾個過來，我教你們一手兒！”一番美意美意，幾個小童全不睬睬，自行打鬨不休。大的不睬人，小的也不睬人，反了！都反了！方老邁一腔邪火兒本就冇處發作，見狀頓時大怒，一把抓起窗上積雪，暗運神功捏雪成球，撿了個麵龐兒紅紅的小瘦子瞄了瞄，忽地一球擲去――

“誰！”

“真是一個好氣候，天多麼藍，地多麼白，鳥兒叫很多好聽！哎呀，你看那邊房簷上麵，長出來很多冰柱，好似，好似，冰刀冰劍！標緻極了！老薛，老薛，快起來！”小方劑推開窗戶，深深吸一口淩晨清爽微涼新奇氛圍，眼望彼蒼紅曰雪中美景緩緩吐出，一掃胸中鬱積！至心歌頌幾句，又一驚一乍大呼，信口胡吹窗外風景，試圖誘之以美色。

小瘦子惱羞成怒，跳腳兒轉頭！背麵冇人，怪了！茫然摸著頭，一時猜疑四周望，心說明白日見鬼了麼：“好玩，好玩，再來一記！”小方劑屏息躲在窗下，內心樂開了花！趕緊偷眼察看敵情，待那小胖放鬆警戒，悻悻轉過身，再團一雪球兒嗖地打疇昔！痛打落水狗，扔的還是你！卻不料這迴雪球未至，那小瘦子俄然一扭頭兒――

“如何還是我？噝――好冷！”小瘦子既冷且冤，一時驚呆了！連番蒙受不明打擊，今兒個點兒也太背了！再說剛纔本身累得光喘氣了，也冇罵他幾句，如何就光照著我一個禍害？冰天雪地潑涼水，冷水遇熱氣蒸騰，一人茫然坐在地上，周身白霧環繞，恍似一個剛出鍋的大粽子。小瘦子凍得直顫抖，身上愈來愈酷寒，氣得眼泛淚花，內心越想越委曲，終究嘴一扁放聲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