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客自遠方來[第3頁/共3頁]

黑夜來臨，穹如墨染。

每當想起這句話，格曰圖就會哭的。格曰圖纔要不要她做本身的親妹子，格曰圖的親妹子叫作格格瑪。格格瑪也是個斑斕的大女人，格格瑪都已經十六歲了，便格曰圖不焦急找老婆格格瑪也急著找嫂子了：“格桑梅朵姐姐，你在想甚麼？”格格瑪端過一碗熱騰騰的羊奶茶，悄聲地，問著她的格桑梅朵姐姐：“你為甚麼不跳舞？你為甚麼不唱歌？”

格桑梅朵喝下奶茶，格桑梅朵終究笑了：“我的小機警鬼，說話不要拐彎說。”格格瑪嘻嘻一笑，悄聲問道：“那我問你，格桑梅朵姐姐，你到底喜不喜好我的哥哥，格曰圖呢？”格桑梅朵淺笑著，輕聲說道：“喜好，就像喜好我的小機警鬼，普通喜好。”格格瑪眨眨眼睛，調皮而又矯捷：“姐姐喜好哥哥，就像阿媽喜好阿爹一樣，對麼？”

世人轟笑，眉飛色舞。

格曰圖是個小夥子，棒小夥兒，臉孔英挺魁偉結實：“格桑格朵喲，我愛的女人，格桑恰是花一朵，梅朵長在牛糞上！”

滿天繁星格外明麗格外動聽，一輪圓月懸於中天，映得玉宇廓清纖毫畢現。

天是黑的，地是白的。

那是無謂的捐軀，格桑梅朵不要，格桑梅朵要的不是天上的雄鷹也不是力搏猛虎的懦夫，格桑梅朵要的隻是活生生的他啊，一個淺顯的人！

格桑梅朵喲，你在等甚麼？

我是天上的雄鷹，鋼鐵普通的翅膀，我在放聲地歌頌，遨遊四方。

皚皚白雪間，無邊草原上，一堆紅紅篝火夜裡燒得正旺。

這是一個草原上的族落，二百多人，名格朗族。

格桑梅朵喲喲，斑斕的女人。

“格桑梅朵――格桑梅朵――”世人大笑著，世人起鬨了。

――格曰圖，當我是你親妹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