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老薛的故事[第3頁/共5頁]

小方劑打個哈欠，點頭晃腦道：“下頭的事兒，你不說我也曉得拉！”薛萬裡氣道：“光曉得瞎拆台！你曉得，那你來講！”小方劑清咳一聲，不慌不忙說道：“上麵是神人老頭兒教你武功，你練了三年練成了，闖出了大牢，冇錯罷？”薛萬裡點頭：““冇錯，許是我太笨了，他說三年，果是三年才得小成，哎！”

虛情冒充吃喝半晌，小方劑越吃越堵心，俄然一推碗，騰地立起家：“彆裝了！有事兒說事兒，有道兒劃道兒！”薛萬內裡色難堪，嘲笑道：“先坐下，有話好好兒說。”小方劑叉腰指導，連連嘲笑：“少在那兒裝神弄鬼整妖蛾子，這都給我看破了，你另有甚麼話說？”薛萬裡苦笑一聲，道：“好好好，我說我說，大中小三件功德，先聽哪一個？”小方劑想了想，點頭坐下：“小的！”

“能有甚麼禍事？對飲？不就是現在這般對著吃喝麼？來，乾一個！”方老邁端起小碗，滋溜吸了一口，又連連吐舌哈氣。薛萬裡笑笑，一口喝乾碗中酒：“有酒無肴，怎生得了？那人和馬公子喝得歡暢，便喚來娘子下廚燒菜，卻不料馬公子一見那娘子生得仙顏，立時便起了色心！那人見他眼神兒不對，心下也是暗道不妙，心說此人向來好色，這下豈不引狼入室？隻盼他念及兄弟交誼，萬莫是以生出事非！哈！那裡來的兄弟？又那裡來的交誼！好酒好菜吃著喝著，那馬公子早已是心癢難搔，當下便借酒撒瘋上前調戲。那娘子見他不懷美意，倉猝退入閣房去了，那民氣中早已大怒，隻是懼他權勢強忍不發，按他坐下接著喝酒。該來的總會來，既有後果，當有此報。那馬公子已存了心機，冇喝幾杯，當下便提出，呃，無禮要求！他自恬不知恥說個不休，或以金銀相許，或以權勢相迫，總之要遂貳心機。嘿，那人雖不曉事理，卻也不是牲口，怎肯由那牲口胡來？見他不該，馬公子一摔酒杯，翻臉痛罵！那人連氣帶惱，也是掀桌而起指鼻怒罵！本喝了酒，又翻了臉，單罵人怎可乾休？馬公子罵不幾句便動了手，掄起拳頭便打。那人武功雖差，畢竟是個練過的，打個三五凡人卻也不在話下，當下挾怒迎上，三拳兩腳便打得那牲口鼻青臉腫滿地找牙！”

“好極！”好長一段，一氣嗬成，看來死老薛講故事也是有一手兒，小方劑鼓掌笑道：“痛快！”薛萬裡長歎一聲：“痛快是痛快了，這裡出了一口惡氣，那廂又怎能善罷甘休？待那馬公子一瘸一拐嘲笑拜彆，二人這梁子就算結下了！”小方劑看他一眼，忽道：“我瞧那人，就是老薛你罷！”薛萬裡聞言一怔，隨即撓頭笑道：“你小子如何曉得？我那裡說漏了麼？”小方劑對勁道：“早就曉得！一提及打鬥，你那兒兩眼放光，吃人一樣，我都瞥見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