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一日春雨兩頭閒[第2頁/共3頁]

“師兄，現下勞煩你去趟百草峰，將人救出來罷。”

其聲明朗悠遠，久久迴盪山間。

“你說一個猴子，放在妖人那邊，會變何為麼？”沐長天俄然笑道。呂道長歎了口氣，無法道：“師兄，你又來了！”沐掌教訕訕一笑，正色道：“不錯，現下局勢告急，容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正說著忽又喜動色彩，抓耳撓腮：“哈哈，妖猴，小妖猴！來來來，吃道爺一棒！哈哈，哈哈！”

東風吹過夜，細雨襲麵來。

“是他？”沐長天麵色一變。

“內裡鄙人雨，山路濕滑，改天我再去。”

話音未落，笑聲戛但是止。

折騰一天，還是冇有白忙活，獲得一根寶貝雞毛兒！可貴可貴，這可不是平常雞，那是會飛的山雞，普通人連毛兒也摸不到的！對勁之下方羽士表情大好，忙不迭又去做飯，籌辦好好犒勞犒勞自個兒。

呂道長一樣驚詫，怔怔對視半晌，二人齊聲長歎！

“師兄，這就去罷？”

“這根雉尾很標緻。”宿長眠淺笑說一句，回身走開。

甚麼？三年！他說，三年？

方羽士搖身一變，變作方獵人。方獵人站在雨中威風赫赫，雙目炯然。人飾衣服馬配鞍，一套設備鼓搗在身上，頓時顯得氣勢不凡，瞧來是那樣與眾分歧！但見他左手柴刀，右手漁叉，身背一長弓，腰插數支箭，懷裡鼓鼓囊囊，埋冇瓶瓶罐罐，頭頂一鐵鍋，用來遮風擋雨：“你頂個鍋，何為？”

半晌。

“沐師兄，長廉才氣平淡，有負所托。”呂道長神采黯然。沐長天一拍大腿，點頭笑道：“哈！又是阿誰臭小子，傳聞他每天跑去山裡瘋玩，是麼？”呂道長歎了口氣，冇有說話。沐掌教喝一口茶，又道：“長廉，休怪師兄說你，你怎如此聽任於他？”呂長廉沉默半晌，苦笑道：“長廉本就無用，不過話說返來，這件事正因師兄而起。”

一人眼神蒼茫，拿著雨笠問道。

“那是――”

呂長廉忿然起家，沉聲道：“師兄你漸漸想，長廉告彆！”

宿道長怔立半晌，悄悄歎了口氣，回身進門。

方羽士是個閒不住的人，此時談興正佳，說完了自個兒白日如何與那野兔鬥智鬥勇，錯失良機，又講到那擦肩而過的山雞是多麼奸刁，一刀下去差之毫厘：“頭髮絲兒！就差那麼，那麼――”方羽士衝動比劃道：“頭髮絲兒那麼，一點點！要不咱倆現下就有燒雞吃了！”說側重重頓腳，非常非常可惜地歎了一口氣。宿道長跟著歎了口氣，表示非常非常之遺憾。

“老邁！我冇騙你！”

方獵人哈哈一笑，暴露一口森森白牙：“鍋？你不懂，這叫做頭盔！”

“是你見的少，不是我懂的多。”

你看人家！多有眼力？既不恥笑，也不諷刺，一點兒都不讓人下不了台！方羽士聞言大喜，頓時又將煩惱的心機扔在一旁，拔下鬥笠上那根雞毛左瞧右瞧！高人就是高人，雞毛都不叫雞毛的，叫甚麼尾來著！聽著多麼神情，不錯不錯，公然是個標緻的雞毛！方羽士越看越歡樂，嘖嘖讚歎半晌過後，內心又對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