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未知緣是劫[第2頁/共4頁]

勢如巨鯨破水，鋒芒及處，四週一丈以內無人敢近！

曰頭偏西，已至未時。

胖影兒彷彿吃了一驚，猛地回過甚來，圓臉鼓眼，恰是那外號“胖頭魚”的小惡棍：“方小狗！”

早吃過這虧，還是不長記姓，又中招兒了！胖頭氣喘籲籲，恨聲道：“你屬狗的麼！又來這手兒，不平！”小方劑砰砰在他臉上打了兩記：“服不平？服不平？”胖頭咬牙忍痛之時，俄然靈機一動：“咦？他咬我，我不會咬他麼？真他奶奶地笨！”張口正待咬回，卻見麵前褲腳肮臟油膩，鞋子頂上暴露兩個灰黑腳指，惡臭陣陣，實在是――

“死胖頭，鬼鬼祟祟的，一準兒是冇乾功德兒，說！”小方劑嘲笑道。胖頭一樣嘲笑道：“還當是誰，嚇我一跳！呸！老子乾啥你管的著麼？”小方劑怒道：“死瘦子，上回的賬我還冇找你算！快說！不然，哼哼！”胖頭歎一口氣，俄然對勁大笑：“說出來怕嚇著你，哈哈！胖爺是去――逛窯子！”

小方劑挺起胸膛，凜然說道：“當豪傑！做大俠！除暴安良！呃，威風神情！”

位置不對！角度不好！小方劑心下一慌拳式便散了，撲一下打在胖頭肩上。這下不疼不癢，胖頭已然近身，兩手抱腰，一記鐵頭功將他頂翻在地！轉眼二人扭作一團，翻翻滾滾纏鬥不休。這般膠葛廝打，哪有招式可用？小方劑情知不妙，但被他死死扭住也是無計可施，隻得眼瞅著胖頭身大力足大占便宜，而自家力量使儘，終究給他壓在身下轉動不得：“哼哼，叫你狂！看我如何清算你！”

“甚麼！”小方劑吃了一驚，瞪大眼睛：“吹牛皮！你有錢麼？”

一人從茶館倉促出來，跑進一衚衕，解開褲帶――

小方劑給他百來斤的身子壓得氣也喘不上來，目睹一頓飽揍就要捱上，內心一急，將頭偏過就是一口！

砰一聲響，正中鼻梁！

“嘿，誌氣不小！小子，你可要想好，習武很苦的，你受的了麼？”

“天下無敵，天下無敵，哈哈！甚好！”薛萬裡點頭晃腦，一本端莊道：“不過要我教，你須得拜師，恭恭敬敬磕上給我十八個響頭，再交上一百兩紋銀才成！”一百，兩？叩首倒也罷了，哪尋一百兩去？此人窮瘋了罷？莫非是個騙子？小方劑聞言嚇一大跳，一臉猶疑瞅向那人，眼瞅著就是摸不清路數兒，要打退堂鼓了。

剛打了個大瘦子，又來了個小瘦子？小方劑吐吐舌頭，回身坐到牆角。

“哈哈，瞧你那熊樣兒！”薛萬裡哈哈大笑：“逗你小子玩的，薛或人四周流散，哪有工夫兒收門徒？也罷，吃了你的喝了你的，來來來，這便教你一招兒！”說罷起家，紮馬屈臂，呼地打出一拳。小方劑瞧他這拳平平無奇，當下便有些絕望，點頭道：“這還不簡樸，我也會！”說著依樣畫葫蘆，輕飄飄比劃了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