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用人之道[第1頁/共3頁]

綠玉紅唇，哨音降落綿長，好生儒雅。

“有姐姐在的處所，便有木易的家。”

蕭迢麵色慘白，盯著腳下灰燼，倏然長跪於樹前，之前腦海中劈麵前大樹出現的一絲疑慮，已蕩然無存。

“啪！”木易順手丟下大漢，濺起幾處泥漿。

蕭迢仍不斷念，當即咬破指尖，鮮血流入漆碗以內。

“鏘！”

麵前百年大樹，卻無涓滴反應。

“既是不入我心的東西，說與不說，已不首要。”

他身形肥大，力量卻大的出奇，單手提一彪形大漢騰空禦風，亦如履高山。

正書韓將手中玉哨用清酒擦拭一番，才雙手送到西江月麵前，“我這人間俗人用過之物，還望江月勿怪。”

家世顯赫的膏粱後輩，多樂於聲色犬馬、琴棋書畫，正書韓雖出身商賈，愛好卻比平常世族後輩更要奇特些，他唯愛羽禽——凡，身長羽毛，能夠翱翔的植物，在正家府邸當中，凡所應有，無所不有。

西江月亦不假言辭色，接過玉哨，道了聲謝，便帶著木易回身拜彆。

“昨晚那茅草借箭之法……”正書韓話未說完，意義倒甚是瞭然。

他輕拍羽背，指著西江月低聲叮囑幾句，海東青眸似點漆，偏頭看了眼西江月，便展翅拜彆。

鬼火！

就如麵前，傳聞數十萬神鷹纔出一隻的海東青，在正家，不過平常玩物。

“啊！”蕭迢大驚，慌亂中被拋出的紙張，於空中燃儘。

“東越，我們不成再留。”

她廣袖微抬，一枚銀針映天涯清寒月色，直直刺向蕭迢脖頸。

木易撓頭，姐姐口中字詞分開，他皆知何意，為何連在一起，卻讓人隻覺如遇外族筆墨？

讚一句薄透如蟬翼，當真無過！

“木易但是想家了？”

若說字如其人，那寫這手劄的樹神如是化作人形，定會是那以筆為劍撰三千繁華的浩大俊才，桀驁間更顯文人風骨。

“姐姐若想留下，我殺了他便是。”

“有效者，不成借；不能用者，求借。”西江月聲如潺潺流水，涓滴不見鋒芒。

直到那道清麗倩影消逝不見，正書韓猶未緩過神來，隻倏爾一笑。

很久，才怯聲道：“不是彆人傳授，是木易本身想的。”

落日下，兩人並肩而行。

一盞茶的工夫。

西江月纖細柔荑悄悄將木易手中短劍推回劍鞘，“今後，若非彆無他法，切勿傷人道命，可記著了？”

“木易陪姐姐再去一趟憑欄穀和一線峰，可好？”

蕭迢孤身一人，再入滄州憑欄穀。

那是蕭家親衛方有資格紋上的刺青。

“何人獻策，已不首要，能保這滄州一方百姓，正家才氣在此運營。”西江月言罷，抬步拜彆。

且那用於謄寫之物，比平常紙張更加輕浮，較之絲綢又規整有度。

他以席鋪地，將所帶果品香燭置於其上，虔誠三叩，而後道：“樹神大恩，蕭迢冇齒難忘。但今諸國林立，北羌蠻夷殘虐，導致我東越邊疆生靈塗炭，懇請樹神再次顯靈，點化於我。”

清幽山穀間，馬車碾過雨後紅土，劃破孤夜微涼，緩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