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好戲登場（二）[第1頁/共2頁]

司琴看著一地碎片，滿心擔憂，她故意上前勸上一勸，終歸倒是不敢，“蜜斯，您細心手疼。”

雲梯內一名身穿灰衣、頭髮與皮膚也皆顯灰白的老者坐在一側，似在小憩。

分歧於平常店鋪的擁堵喧鬨，麵前足有百丈的房間內，衣料竟不是平常放於案上，而是穿戴於人和真人近似的木偶人身上，更多的則是被吊掛於牆壁之上。

高朋？

方纔，綠柳閣內裝點之物已讓她中驚奇，卻不想，天梯內裝潢極簡，更是將窮奢極欲一詞做到極致。

“你如果不砸，本日我便砸了你！”離梓紓言罷，唇瓣笑意飛揚，順手將窗邊大紫檀雕花案上一尊燃有佛手柑的香爐打翻於地。

離梓紓不知天梯為何物，卻又矜持身份不肯下問。

小廝目光劃過司琴右邊小腿之上排泄的一片血漬，善心提示道：“明月樓中也有醫館。”

隻見，一通透圓形琉璃盞高懸於空，此中，一個鵝蛋大小的夜明珠在通透液體間浮動。

隨天梯緩緩上升，離梓紓唇瓣已抿成一條線。

離梓紓聞言，麵上笑意多了一絲獵奇，這才正眼去瞧門外小廝。

“蜜斯，這……”即便司琴對皓月家世刺探不深，她雖是下人，但這些年一向跟在離梓紓身邊，也知這房內物件較之禹州離府中的安排裝潢，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離梓紓絞動手中錦帕，心中思慮萬千，眸中傲岸隨之暗淡了幾分。

便見皓月挽著先前那麵貌超脫的少年，也在遴選衣服。

離梓紓上揚唇瓣緩緩平和，心中倒是不管如何也不能將那穿著寒酸的女子與麵前這隻見地冰山一角便令民氣中讚歎不已的明月樓聯絡在一處。

那小廝長年混跡於各色人群，察言觀色的本領早已爐火純青，含笑解釋道：“如果步行上去，小的怕離蜜斯身子嬌貴，會吃不消，乘坐天梯可免除登樓之勞，隻是天梯內處所狹小，怕離蜜斯會覺侷促。”

小廝並未多言，當即走到書有步步高昇的門板前，不知按下了甚麼構造，便見那木門刹時主動翻開。

“你這賤婢，還愣著作何？”離梓紓見狀，用力一踢，腳下青銅香爐刹時砸到司琴小腿。

“我看這衣裙倒是更襯姐姐雪肌凝脂一些。”西江月說話之時，墨玉清泉的眸光劃過皓月胸前一片壯闊景色。

離梓紓恍若未聞，“那就乘天梯好了。”

小廝站在綠柳閣門外，抬眸掃視一眼房內慘狀，麵上並無過量竄改，隻含笑提示道：“明月樓中包括酒樓與諸多商店，大到錢莊當鋪，小到胭脂水粉，若離蜜斯不棄，也可逛上一逛。”

正在她們說話間，卻聽一略刺耳的聲聲響起，“你，快去為我家蜜斯將那件紅色百褶流仙裙拿來。”

離梓紓聞言嘲笑輕哼一聲，也不說破，“既然如此，你帶著本蜜斯的貼身婢女，去城中最大最好的鋪子，買一套最好的衣衫鞋襪來。”

離梓紓與身邊婢女司琴不由環顧四周，終究將眸光定在頭頂一個披髮光芒的琉璃盞上。

“來人。”離梓紓看著腳下一片狼籍，都雅眉眼落在聞聲趕來的小廝身上，笑意中似帶著恩賜憐憫，“這明月樓的當家管事，為何竟還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