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喜歡？送你[第1頁/共2頁]

以往每逢花期，春花便會釀上三壇花酒，不管何蒔花，經他之手所釀的酒，味道皆令飲者欲罷不能。

麵覆白紗的眼盲春花正坐於院中，將新折下的一枝桂花插在身邊瓷瓶中。

田十不覺得意地將魚乾塞入口中，又揉了揉臉，才端起案上茶壺，斟了兩盞香茶。

田十細嗅杯中淡然茶香，直到茶湯見底，他才道：“本日，私塾中的馮樂工出門時馬驚了，摔傷了腿，大夫說他要在家療養一月。”

農家與山林相依，院內北角溪流潺潺而過，既高雅又便利。

翌日，淩晨。

“汪汪汪……”肥胖黃狗三胖，搖尾跑向院門前滿腿泥汙的田十。

田十這才細心去瞧手中半條褻褲，竟當真不是本身的。

“書院中的孩子對半月一次的樂理課都滿懷等候，明日……你可否代馮先生暫去一次書院，為門生講課？”

春花雖不這般世俗，但他性子孤傲，從不喜沾惹俗事，不然這些年田十也不會放著家中琴師不消，反去內裡禮聘樂工。

“那便閉嘴。”春花略顯公鴨嗓的聲聲響起，煞了一院景色。

先前，田十也曾多次獵奇想去掀那白紗，成果每次不是被春花打得鼻青臉腫，就是半月聞不到一絲酒味兒一點兒葷腥。

二狗子伏於空中，雙耳後扯，碧色雙眸凝睇田十，喉中收回低低嗚聲。

春花細心遴選方從樹上摘下的桂花，僅從那微不成察的行動間辨出對方表情，“有事？”

本覺得春花會像先前一樣回絕，卻聽他沙啞“嗯”了一聲。

“一個大男人，身上還如許香，定然是整日圍著花草轉悠，醃入了味兒。”田十咂了咂嘴，抬步來到房外，自言自語間不由又打了個寒噤。

“喝膩了？”春花側頭，用下巴杵了一杵肩上二狗子不竭閒逛的尾巴，這纔將手中一捧金黃桂香倒入酒罈中。

對於春花的題目，他恍若未聞。

隻是，以往不管花勢如何、田十如何費儘唇舌，每蒔花春花也僅釀三壇花釀。

二狗子竟是用他剛洗潔淨、還帶著暗香皂角香味兒的衣服來做貓窩！

春花也未再扣問。

碧眼白貓的二狗子，連看也未再看他一眼，隻在春花肩頭懶懶挪了個方向，將屁股對著田十，圓滾滾的腦袋埋在春花脖間，持續呼聲震天。

田十瞋目，麵上卻儘是委曲，“你……”

“嘶……”念及過往，田十倒吸一口冷氣，不由揉了揉臉，但手上香味卻再次令他牙根顫抖。

“我的……褻褲？”春花指尖撚動二狗子口中衣料一角，“看”向田十。

田十自發無趣，低頭見眼盲春花正飛速挑出竹籃中殘損桂花，行動比平常眼睛無礙之人還要快上一些，他麵上並無半分駭怪，隻獵奇盯著那不知何時變得略顯衰老的一雙手，“前些日子不是已經釀了三壇桂花酒了嗎？”

白貓二狗子卻直接跳到不知何時趕來的春花懷中，口中還是銜著一條褲腳。

“這個笨伯，又睡著嘍。”田十無法，剛想如平常普通提起春花衣衿，轉念間倒是哈腰將人扛在身上，然後順手拍了拍肩上人的屁股，“瞎瘦瞎瘦，講的便是你如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