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自取其辱（三）[第1頁/共2頁]

一眾眼熱的帝都蜜斯丫環們，聞言低聲含笑，眸光並非看向代價連城的迪麻觀音，而是看向麵色緋紅的離梓紓。

“我這話還未說完，離蜜斯便忙著伸謝……”皓月輕拍身側位置，直到那名喚蘇尋的小童坐下後，她才複又含笑看向離梓紓，“看來，這迪麻觀音還算能入了離蜜斯的眼。”

皓月看向武將以後的陳沙茵，麵上笑意還是，“陳蜜斯談笑了，我這尊迪麻觀音再好，也比不得連蜜斯方纔為護諸位誥命夫人時弄斷的鳳血玉鐲。”皓月一雙黑亮眼眸微眯，看向與西夫人蔣氏坐在一處的連飛鈺，“那是連蜜斯祖母所留之物，是否代價連城臨時不說，僅親情血脈這一層，就遠超這迪麻觀音千百倍。”

湖上世人未曾想，夙來寡言的西江月，提及話來竟能如此一針見血，心中暗道解氣。

“是和企圖，離蜜斯心中清楚便好。”西江月悄悄將連飛鈺袖角折起，用帕子縛於傷口之上，倒是看也未看離梓紓，“方纔，被你問及姓名的陳蜜斯，乃是將門英烈以後，陳蜜斯的祖父曾跟從太祖天子交戰疆場，因危急關頭替太祖天子擋下敵軍的一支毒箭，纔不幸歸天，太祖天子念起忠勇，在垂死之際，特為剛出世的陳蜜斯取名沙茵，意在向世人言明如陳老將軍那般的豪傑，就如疆場之上茵茵草木普通，以血肉之軀為我西楚百姓鎮守邊陲。”

對於一旁陳沙茵的讚歎，皓月靜坐還是，麵上笑意不置可否。

皓月斜倚於廊橋旁的美人椅上，坐姿慵懶，連聲音也似夏季落日下緩緩晚風普通，直令人睡意昏沉，湖中粼粼波光映在她臉上，更加襯得那肌膚似能掐出水來。

可若說對，眼下皓月所帶來的小童不過破壞了她兩塊水浮石，便願用一尊迪麻觀音當作補償，如此算來，倘若她不拿出些比鳳血玉鐲改寶貴的東西送給連飛鈺，那自會被這帝都當中的諸多王謝夫人、蜜斯們笑話了去。

皓月唇角噙著淺淡笑意，看向說話的離梓紓，懶懶道：“於我這不懂玉石的販子而言，這尊迪麻觀音留在明月樓中，擺佈不過是塊吃灰的石頭罷了，又何言願不肯意？”

這個題目，離梓紓不管答覆對或不對，皆會引火上身。

若說不對，方纔，皆因離梓紓身邊捧著錦盒的丫環司棋幾乎顛仆，才使得連飛鈺上前攙扶，若如此論來，那鳳血玉鐲一事，離梓紓天然難辭其咎。

離梓紓聞得皓月之言，強壓心中波紋，欲要趁熱打鐵，“那梓紓在此多謝皓……”

“平日裡，我常聽家中姐妹們說皓月女人雖為女兒身，但行事比平常男人還要利落、利落，本日一見，當真令民氣生佩服。”合法離梓紓心中糾結之時，滿頭珠翠的陳沙茵嗤笑一聲，攪著帕子的手指輕撩鬢邊一縷髮絲，含笑道：“隻是，怕有人太太小家子氣，白白孤負了皓月女人一片美意不說，如果出去再哭天抹淚，那可如何是好？”

離梓紓言罷，並不即是世人應允，長裙下的繡鞋已重重踩在身邊還是惶恐失措的司棋腳背之上，低聲叱罵道：“丟人的東西，還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