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手刃一賊[第1頁/共3頁]
十娘在風月場上也是翻滾了很多年,還真冇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暗啐了一聲,道:“三爺何必難堪奴家!”
唐三跟法明長老習武多年,豈是老爹那弱質墨客可比!撫一比武,三兩下便扭斷李彪手臂,白手奪刀,也不與他再廢吵嘴,直接砍了賊首,投入江中,道:“老爹,惡賊李彪已然伏法,待我手刀刃劉洪,教你還陽!”
唐三道:“看來十娘卻有不便之處,各式推讓,一言以蔽之,乃是‘請君莫奏前朝曲’,然否?”
“池花對影落,花落水流紅。好詩,美意境!小弟對那流紅更是獵奇了,但求一觀,死而無憾。”
李彪如見鬼物,麵無赤色!現在那同謀劉洪不就是頂了陳光蕊的名姓,占其官霸其妻,如何能忘!
轉頭又對那些魚兒說:“魚兒啊魚兒,爾等如果開了靈智,將將祭文捎與吾父,來日送你一場造化!”
李彪隻覺眼熟,卻認不出。這也不怪,他二十年間謀財害命無數,那裡記得全。
唐三此時乃是一翩翩墨客,謙謙君子模樣。
那夜叉專職巡海,本就目光如炬,很有眼力,曉得唐三的不凡,哪敢見死不救。當即現出真身,將唐三撈出水麵,道:“少年人怎如此想不開!”
他這隻遊蜂浪蝶倒是不怕水。
唐三連夜回了金山寺,奉告師父後果結果,托其入長安乞助殷開山,本身卻撒了個謊,說是要去接祖母。法明應允,兵分兩路。
可不是麼,凡是穿鞋的,鞋底都不會潔淨。
唯恐白日幽靈不敢顯象,等傍晚後唐三纔到了江邊事發地,點蠟燭,燒紙錢道:“湯湯江水,吾祭者誰?姓陳名萼,表字光蕊。海州人士,有母張氏。歲在已巳,入京招考。狀元落第,禦筆親賜。娶妻殷氏,封官於此。伉儷相隨,聯袂同歸。可愛賊子,見色叛逆。暗害光蕊,侵犯人妻!遺腹有子,寄養山寺。現在長立,來此拜祭!嗚呼悲矣,孩兒跪泣!”
陳光蕊接了祭文讀罷,淚流滿麵,感慨萬千,卻不肯與親兒相認。夜叉問其為何,陳光蕊道:“當初害我之人,據聞一個現在頂替我名姓當了知府,一個聚眾為賊,官匪勾搭,權勢頗大。我欲與兒相認,隻恐走漏了風聲,害了我兒。暮年間龍王也欲為我複仇,隻是法力限於洪江,雖能成果了水賊李彪,對那劉洪卻鞭長莫及,無可何如。我恐害了李彪,叫那劉洪曉得,害了我妻,冇何如隻得輕易偷活。相見爭如不見!”
不料唐三持續道:“你們乾嗎這麼看著我?我說的是鞋底,你們都想啥呢!”
“豈敢豈敢!隻是我聽你祭文中言令尊已逝,如何出來相見?”夜叉連連擺手,獵奇道。
當真是聞者悲傷,見者掉淚。
第二日,長樂賭坊新出的花腔便成街談巷議的核心。客流增加一倍不止。那劉洪頗好賭,何況來這長樂賭坊也隻贏不輸,聽聞新花腔出爐,怎能不上門討彩!
算好光陰,這一日,
可惜這些個魚兒冇一個是練過的,既不是妖,也冇開靈智。憑白錯過了一場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