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囚困[第1頁/共5頁]
將門略微推開一道縫,藉著屋內昏黃的燈光,宋盞看到一個紅衣妖媚女子騎坐在一個赤身赤身的中年男人身上,兩人俱是欲仙欲死的叫著。
小二見宋盞被吸引了,趕緊解釋道:“我們紅拂樓的女人大多隻是賣藝……”
這一夜實在是冗長,長到宋盞竟然睡了三覺。
聽著咿咿呀呀的唱詞,不知不覺地,宋盞抱著床柱睡了疇昔,再醒來已是天矇矇亮了。
四周皆是烏黑一片,她想擦亮火摺子,才發明手腳竟然都被捆縛住了,嘴也被塞住了,臨時不太想曉得嘴裡的是甚麼質料。
宋盞恰是悲傷的時候,這時身材卻不由自主地朝一側傾斜了疇昔,彷彿身處的這間屋子要傾圮了一樣,她感到一陣向來冇有過的頭暈目炫,一股腐臭的味道跟著屋子的搖擺滿盈開來侵入鼻息,喉嚨裡有甚麼東西擁堵著往上翻滾,饒是她再如何忍,還是嘔了出來。
以宋盞的武功,本是能夠掙斷繩索的,但也不知是如何回事,不管她如何折騰,隻是磨破了本技藝腕上幾層皮罷了,繩結都冇有鬆動的跡象。
宋盞哭笑不得,看來花自搖是完整記恨上了。
宋盞迷惑地問:“如何說?”
花自搖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天我在酒樓聽這小子說都城的紅拂樓挺好玩的,就信了他的大話,跟著他一塊去見地見地,誰曉得讓我發明這紅拂樓裡的美人個個都是毒蠍心腸,公開裡乾些買賣人丁的肮臟活動,便要去探探深淺。這王八羔子非要跟著我,我拗不過他,隻好帶著這拖油瓶,好不輕易帶著他上了房梁,他倒好,關頭時候嗓子眼癢癢,害得我現在要被他們賣到山溝溝裡做媳婦兒了……想想這一起的確就是抱了條牲口推磨啊……”
因而便讓龜公領她去了個包廂,又不太敢睡,隻得坐在屏風後邊,點了個女人坐在前麵唱小曲兒。
這保衛本來就在船上呆久了,他又是個冇甚麼本領的,船上那些標緻的女人們個個不是他惹得起的,隻能半夜無人時單獨肖想罷了。但見麵前這個女子,年紀固然小,卻已經顯出美人的模樣來了。當下鬼迷心竅,人家衝他拋了個眼神,他的心便蠢蠢欲動了起來。
宋盞內心總算有了些安撫,回道:“多謝。敢問兄台貴姓大名?”
徐進不像這些家裡有點乾係塞出去的後輩兵,他出身於遼弘遠將軍餘止鴻麾下,實打實地在軍隊裡待了十多年,到現在身上還帶著那股子豪放的甲士氣味。
因而宋盞在城裡兜了半天,不但溫飽交煎,還要避開巡城的官兵,正在煎熬難過的時候,麵前俄然呈現了一座張燈結綵燈火透明的花樓。
好不輕易兩人終究都愣住了,後腦勺抵著後腦勺地歇息了一會兒,黑暗中卻俄然有人笑出了聲。
說到一半,花自搖似是想到了甚麼,不肯再接著說。
“彆動了,我的手剛結了痂,這會兒都被你磨破了。”身後俄然響起抱怨的聲音,聽起來是個女子,聲音清脆,語氣調皮。
老闆倒是大聲應了,冇一會兒的工夫便端了十碗熱氣騰騰的白湯出來,一人麵前擺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