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好了傷疤忘了疼[第3頁/共3頁]
薛夫人眉頭一皺,嗔道:“哼,你覺得閉著眼睛的都是睡死疇昔的嗎?我若不是病了,早就摟著你多親兩口了。”說罷便暴露實足的惡棍相:“給孃親一口嘛。親一口,你又不會少塊肉。”
薛娘子鬆了一口氣,暗想:“本來他等得是這句話,我方纔哦了一聲,實在也是這個意義,唔,爹必然是嫌我過分簡慢了?”
薛將軍這一腔心血雖未付之東流,但也很有幾分:“我本將心托明月,誰知明月照水溝。”的意義。隻是薛娘子這番話也有必然點事理,薛將軍隻得耐著性子道:“東胡首級殘暴率性、不得民氣,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以是,這倒不是防不防的題目,而是做將領的底子就不在乎民氣向背。”
薛將軍娓娓道來,想著女兒如何也要熱淚瑩瑩說些肺腑之言,不想薛娘子呆坐半晌低聲道:“爹,如此說來,內憂可比內亂可駭多了,防不及防。”
薛娘子開初還覺得母親又在裝不幸,哪曾想她挽了袖子拆開白布,公然那傷口又有些裂開了。薛夫人嘟囔道:“咱兩個這是在鬨著玩,鬨著玩,你懂不懂。我還受側重傷呢,你動手如許冇輕冇重的。”
薛將軍嘻嘻一笑,小聲道:“想你唄,就吃緊忙忙地跑返來了。”說著諳練地撣了些藥粉,輕手重腳地重新包了。
“二來嘛,如果有仇敵來打我,你必定是想也不想,立即與我同仇敵愾、同心禦敵。毫不會揪著仇敵問:‘你為甚麼打我爹?’對不對?可如果…你娘打我,你必定要先問上一句:‘為甚麼?’毫不會立即偏幫一個。”
大娘子交握著雙手沉吟了半晌,不解地問道:“但是…如許和你們突襲也冇甚麼辨彆?這…也不能包管冇有人走脫呀?”
薛將軍聽了這話,幾乎噴出一腔老血來,昔日這時候總有薛夫人打岔,此時薛夫人躺在床上氣味微小,薛將軍隻得擺了擺手:“記得就好,你去忙吧。”
薛娘子這才恍然,悄悄歎道:“母親這心機!若不是急著去找我,還真不會出事。”
第二日,薛夫人公然好了很多,薛家便出發去了前水。鐘敏見女兒精力不濟,與將軍籌議了一下便帶著女兒一起隨行李去了都城。
薛將軍臉上一赤,嘟囔道:“我又冇兒子,如何曉得如何照顧你。”這般一想便往藍皇後身上推,氣得藍承平繃著臉道;“娘可冇說讓我找姑姑,我乃堂堂邊關的遊擊將軍,如何能跟著姑姑一介女流在宮裡廝混。”薛將軍隻得先帶著他,又給藍家去了封手劄,看藍家如何說再作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