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情（下）[第1頁/共3頁]

袁氏不由一怔，趕緊喚人，翡翠和珍珠入了主屋，先點了燈，又奉侍兩人換衣，袁媽媽跟著出去，接著道：“老奴返來的時候看到東府全亮著燈火，丫環婆子都繁忙著，一探聽才曉得大太太要生了，隻是大太太纔剛八個月，還不到時候，老奴恐怕跟那件事有關，想著一會兒東府那邊能夠會遣人來請。這纔想著提早來叫門。”

是夜，小陳氏終究還是去了。

羅氏曉得小陳氏身上已不好了，忙道：“兒媳，你有甚麼要求就說出來，凡是能做到的，老婆子都承諾你。”

隻是平時和婉的小陳氏再不肯看他一眼，她含淚朝著羅氏喊了一聲母親，羅氏眼含淚光，也握住了小陳氏的手，小陳氏道：“母親，我同意把爍哥兒過繼給二房，隻是……”

翡翠神采一凜，道：“媽媽這般鎮靜，出甚麼事了？”邊說邊輕拍袁媽媽背部。袁媽媽咳得滿臉通紅，緩了口氣道：“大太太早產了。”

羅氏和袁氏不由歡暢起來。

陸昉又把剛纔的說辭講了一遍，陸老夫人聽到宗子說到“姑母發起過繼次子給陸昀……”時，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陸昀與袁氏對視一眼，都看到了相互眼中的擔憂，莫非小陳氏曉得了？

小陳氏語音微小，垂垂不聞，“我曉得弟妹是個好的，我不忍心，不忍心讓他們…落到…繼母手裡，交給你，我…我…放心，隻是我不甘心，我…都做了…國公夫人了，還是…被…嫡母算計……”

有話要交代的小陳氏卻痛得說不出話來了，小腹一緊一緊的痛，卻如何也生不出來。

兩個產婆又細心的看了一下小陳氏的下身和胎位，不由悄悄點頭，胎兒有些大，小陳氏那一摔，把胎位摔得有些不正，二人把小陳氏的狀況說給羅氏聽，羅氏略一沉吟，問道：“有冇有體例可解？”

老夫人對小陳氏是相稱對勁的，固然感覺她侯府庶女的身份配宗子有些低了，但到底是續絃，且嫁過來今後靈巧和婉，曉得進退，進門兩年就為國公府添了嫡次子，時隔四年又再度懷胎，這在子嗣艱钜的三個兒媳中非常凸起，頗得羅氏歡心。羅氏也不是不曉得毅勇侯夫人過繼的發起背後的深意，隻是她想著小陳氏後代緣旺，想把爍哥兒過繼給次子連綿香火，哪想到老邁胡塗辦了錯事。羅氏不由憂心起來。

袁氏心有慼慼然，忙把裹好包被的嬰兒放到小陳氏床頭。嬰兒紅紅的臉皺巴巴的，小陳氏看著女兒，又哭又笑。

陸昀和袁氏半路上碰到了來請人的丫環，比及了東院，就聞聲高一聲低一聲的痛呼聲，陸昉煩惱的在正廳走來走去，兩邊見了禮，陸昀摸索著問道：“大哥，大嫂這是？”

一個時候以後，一個女嬰出世了下來，產婆提著兩腳對著嬰兒屁股拍了兩下，女嬰就清脆的哭了起來。羅氏固然有些絕望不是男孫，但對這嫡長孫女也是真敬愛好的。

隻是二人冇有歡暢多久，小陳氏的環境就糟糕起來——產後大出血。兩個有經曆的產婆也不由搖了點頭。

陸昉的眼圈逐步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