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定河水妖[第1頁/共3頁]

葉行遠大怒道：“何方妖物，也敢享用香火？這處所官員不管麼？定河龍宮也不管麼？本官非得參他們一本瀆職之罪！”

有人哭求道：“大人莫要逼迫，妖怪凶惡，或許不敢傷了大人，但吾等小命可保不住了，江邊斷斷無人敢出船的！”

但這定河中的水妖明顯不是如此，是比來纔開端作怪，又顛覆船隻害人道命，豈能讓其受香火？這如果讓妖怪成了氣候，又該如何？

陸十一娘領命而去，葉行遠在堆棧中等得煩躁，便又出了門，到河邊檢察。隻見好大水！本來安靜的水麵上旋渦到處，時而霹雷有聲，甚是怕人。

他們沿著定河向北再行一段，到了一處名為板橋渡的處所，傳聞是古時昭王板橋渡河一統中原的舊址，現在也有很多人家，甚為熱烈。

葉行遠叮嚀仆人們尋了一處潔淨的堆棧，安設下來，本身帶著陸十一娘在河邊看夕照景色，閒走了一回。眼看河麵映得一片赤紅，歎道：“真乃浪淘儘千古豪傑人物，現在西去，不知何日東返？”

想到這裡陸十一娘倒是心頭一熱。她功名心重，相處下來感覺跟著這讀書相公也不錯，如果湊趣好了，這位下屬升官，本身豈不是也能水漲船高？

葉行遠笑道：“在這軒轅天下升官，談何輕易？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本來是一個武官急著要渡河，與船工們吵嚷，他抽出了明晃晃的刀子，架在此中一個老船伕的脖子上，惡狠狠道：“你若不出船，我先要了你的小命，你看看是妖怪狠還是我的刀狠！”

因為泥沙淤積，河水渾濁，日光暉映下泛出一種奇特的紅色，故而定河這一段又稱赤水。昔年諸侯爭霸，此處恰是中原腹心之地，也不知有多少大戰在此上演。厥後人以訛傳訛，道這赤水乃是流不儘的豪傑血，引得文人騷客紛繁作詩憑弔，更留下很多名勝。

我記得清楚，那便是上個月十五，巡檢老爺喝醉了酒，說是要拿妖，差幾個兵丁駕船到了河心。初時還叫罵幾句，但俄而一個浪頭打來，船便翻了。岸邊世人也不敢去救，眼睜睜看著他淹死在河裡，至今死不見屍。”

葉行遠到達定河邊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日頭偏斜，估摸著渡河耗時悠長，到對岸隻怕已是入夜。便籌算在渡口歇息一晚，明早再行。

是以態度日趨殷勤，葉行遠也發覺到了。他猜得出這女子的心機，並不在乎。在他想來，人有長進心老是好的，有了私心便可用之。如果這女子油鹽不進，甚麼事都不主動主動，那要如許的部屬何用？

眼看日已西沉，葉行遠便回返堆棧，用了晚餐，洗漱結束上床安息。第二天一早正籌算渡河，老仆卻吃緊忙忙返來陳述。“大人，本日河上有水妖拆台，走不得了！”

葉行遠眉頭皺得更緊，妖怪反叛，害死個把人或許不至於轟動朝廷，連處所上的巡檢都死了一個，處所官吏仍然漠不體貼？這可就怪了！

葉行遠一怔道：“彼蒼白日，朗朗乾坤。如何會有妖怪反叛？緝妖司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