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就是個傻鬼[第2頁/共4頁]

姥姥捏住程蘊的脈門，分出一縷陰氣探入，發明這撿返來的女鬼竟然冇有血霧滋養靈魂，且帶著淡淡陽氣，就算是個腦筋聰明的，不把這點子陽氣完整去掉，彆希冀修行。

而後數天，程蘊都跟著小寧，又目睹了幾次大將與女鬼們的嬉笑來往。那些女鬼一定喜好大將，也能夠是被逼的，每次歡好結束，她們的靈魂總會衰弱變淡，如同被吸走修為和精氣，小寧稱其為采補。

謝歡搶先，佳兒排第二，第三是個漂亮男鬼，他的名字彷彿叫大將，小寧在第四，阿紅第五，程蘊緊隨阿紅，彆的鬼跟在前麵，也不曉得要做甚麼。

眾鬼噤若寒蟬。

姥姥喜好程蘊的麵龐，見到她，冷厲的神情消逝不見，和顏悅色道：“你這小東西學會修煉了？”

程蘊又跟，在陽光撒向大地的同時險險進到地穴。

程蘊在月光下曬到天明，靈魂衰弱不已，需阿紅帶著才氣走。

這座山裡有一窩嗷嗷待哺的小奶豹，長得跟貓兒似的，阿紅站在樹枝上一動不動地看它們在母豹身邊撒歡打滾，眼神和順。

地穴裡，兩個新鬼的骸骨罈轉移了位置，謝歡的罈子仍在原處放著，綢緞素淨斑斕，簪子也好端端地放著。

小寧不敢開口說話。

阿紅嗤笑，伸向小女鬼的利爪收了返來，化作陰風捲程蘊去山下的水潭，洗完澡換上新衣裳，摘花綰髮描妝，不緊不慢地回荒宅。

小女鬼皺眉：“我問你，你如何不答覆呢？”

程蘊隻感覺本身的小命都被拿走了一半，懷中梳子的重量在之前微不敷道，現在卻壓得她喘不過氣，幸虧月光充足敞亮，不然爬都爬不起來。

姥姥身邊跟著小寧，佳兒不在，他打量著程蘊，神情有點不歡暢。

“允了你？不成能！”姥姥暴跳如雷，揚起手來啪地甩了謝歡一耳光，斬釘截鐵道，“人鬼殊途！你要嫁他，除非我死！”

大將嘴上說著誠懇，一邊把手探入小寧的衣裳下，一邊赤|裸裸地盯著程蘊，不忘與小寧耳鬢廝磨，彷彿把小寧當作程蘊的替人。

一番心機、滿腔等候全數白搭，姥姥的臉黑如鍋底。

姥姥花了整整兩刻鐘時候，細心查探程蘊的靈魂，發明她身上的陽氣不但冇有少，還比前次濃了些，不由得大失所望。

如此不知廉恥的好色|鬼，程蘊心中惡極，悄悄吸了一口熾熱陽氣，像賣藝人演出吐雲噴火那樣，把這口陽氣送給大將。

每次坐在姥姥右邊的佳兒伸手撓癢癢，阿紅臉上的笑老是特彆實在詭異。

程蘊順服照做。

“嫁……人？”姥姥反覆，臉上的笑刹時褪去了。

程蘊低著頭，心中有驚有詫。她隻在誌怪小說見過有人娶鬼為妻，冇想到實際也有那等色膽包天之人，他就不怕鬼把他吃了？姥姥不準謝歡嫁人，是為了謝歡好，還是節製謝歡？

“因為她就是個傻鬼。”

入夜後，程蘊把紫珠還給阿紅，阿紅斜睨她一眼，回身走了。

程蘊懶得管這口陽氣，趁著太陽將出，又吸了一口陽氣洗練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