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伴君如伴虎[第1頁/共3頁]

琉淵不再說下去，天子情意已決，他多說無用，隻得拱手辭職。

“嗬……”晉妃苦苦一笑，也顧不得上是否以下犯上，“他有甚麼不忍的，一個兒子於他來講乃至比不上一個臣子。”

五皇子提步進了門，在禦案前拱手低頭行了禮，“兒臣拜見父皇。”

書房的燭火一到早晨便開端點著，一向到第二日一早，太陽初升時纔會主動燃燒。書房裡的人悄悄坐在案後，翻著書卷，徹夜不眠。讀書不過是消遣罷了，等候的時候老是冗長，如果冇有消遣，便會非常難過。

禦書房中。

祁株確切有才，這個倒是無可厚非的。天子看著琉淵道：“隻是，他私藏龍袍。”

琉淵頓了頓，道：“二皇兄滿腹經綸，智勇雙全，是不成多得的棟梁之才，留在朝廷，今後必會有所作為。”

見了琉淵便要屈身下跪，琉淵便當即上前攙扶，“晉妃娘娘不必行此大禮，琉淵消受不起。”

晉妃娘娘雙手被琉淵攙扶著，吸了吸發紅的鼻子，一雙泛著水光的眸子看著他，要求道：“琉淵，算是本宮求你，求你在皇上麵前為祁株求討情罷。祁株那孩子是本宮看著長大的，他是毫不會做出私藏龍袍這檔事的！這……這此中……必然是有人讒諂他！……”

琉淵身在皇宮，心中也隻伴君如伴虎，即便是皇子犯了錯也難逃一劫。私藏龍袍乃極刑，龍顏大怒，他也是無能為力的。再說，他明日便要受命前去鄞州，都城當中的事他也管不了那麼多。

是夜，清風緩緩，晴空無月繁星閃動。

站在門檻後的女子提步進了門，柳夙羲這才從書捲上昂首，看著她，一眼便知她是因溺水而死，怨念未消，才做了冤魂。

“劉家莊的二公子。”

天子從龍椅上起家，揹負動手繞開禦案，在他麵前三步遠留步，“如果他真是遭人讒諂，你可知最大懷疑者便是你。”

柳夙羲放下書卷，“誰？”

對於二皇子私藏龍袍一事，宮裡上高低下倒並不驚奇，誰都曉得，曾接受寵一時的二皇子被五皇子琉淵比了下去以後便忿忿不平，唾手可得皇位今後遙不成及。心知皇位有望，藏一件龍袍飽一飽私慾倒也不是不成能。

“成了。”柳夙羲幽幽道。

“但是無人證明那龍袍為他親身私藏。”

晉妃用手上繡了牡丹的絲帕擦了擦眼淚，抽泣道：“你父皇那般寵任你，隻如果你說的，必然就能進他的耳。”

旁側拿著拂塵的寺人立在一旁，想要開口說些甚麼，卻欲言又止。禦書房外的寺人踩著輕巧的法度從門外出去，弓著身謹慎翼翼地稟報，“皇上，五殿下求見。”

“但是卻能免除朕的後顧之憂。”

被禦林軍押著的二皇子大喊冤枉，喊得撕心裂肺，響徹全部皇宮。正在肝火上的天子充耳不聞，揚長而去。

禦案上擺開一份還未講明的奏摺，中間一杯淡茶早已失了溫度，著一身龍袍的人坐在禦案後，一手扶額，眉間舒展。自古君王薄情，誰又能體味君王背後的酸楚？

二皇子這快意算盤打得固然邃密，但是，卻冇想到中間另有這麼一出。就連他本身也不曉得，箱子裡何時多出了這麼一件龍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