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節：動向[第2頁/共2頁]

男人都是些瓜貨，隻曉得明鬥不曉得暗爭。床下狠巴巴的，上了床經不起女人好言好語，三哄兩哄的就轉了向，成了馬戲團裡和順聽話的大老虎。

“你懂甚麼？睡他老婆是末節題目，餬口風格題目。他想搞複辟，秋後算賬，這是政治上大是大非的題目，人頭落地的大題目。你說他不記仇，我那命根子壞菜，說不定就是他動手抨擊的。”狗子警告大丫“奉告你，在階層鬥爭，線路鬥爭，存亡存亡的大事上，你男人從不胡塗。你彆給永祥通風報信，打草驚蛇。”

狗子從那邊拿下絲襪還給大丫。“你可彆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硬，中了人家的糖衣炮彈。大丫，永祥比來有冇有甚麼動靜？”

“冇那麼嚴峻吧？我曉得永祥種樹是為了收白果子賣錢好換口糧。”大丫解釋地說。

大丫脫口而出“秋後呀！”

狗子把襪子往褲襠裡已經不誠懇的東西上一套說“我看給它穿還差未幾！”

狗子從床上坐起，一臉的嚴厲神情。他問大丫“你呀，階層鬥爭的弦早鬆啦。被人家香水味給迷得鼻子落空知覺啦！再如許下去，屎屙在褲襠裡你也不會聞到臭的。我問你，我們村收白果子季候是甚麼季候？”

凡增輝這個雄師閥，大本錢家，真他媽的會施糖衣炮彈。每家施點小恩小惠，弄得苦大仇深的村民們一下子眉開眼笑，滿眼的戀慕，滿嘴的恭維，滿耳的好話，階層仇恨甩到爪窪國去了。

“我通甚麼風？報甚麼信？他又不是我的男人?”大丫辯白道，但底氣不敷。

糖衣炮彈真得能力非常。

男人褲襠裡的東西一旦能夠撅得起來，人立馬吆五喝六起來。“你們女人呀，隻會看大要征象。你就不能動動腦門子？白果樹早不種晚不種，恰好這時種。白果樹，子孫樹，永祥不愧讀過書，這清楚是以物明誌，以樹寄情，念念不忘他祖上地主老財的好處嘛，向無產階層專政請願，妄圖複辟本錢主義。”睡在床上的狗子越闡發兩眼更加亮。

他拿起一雙絲襪說“連跟都冇有，你如何穿？這麼透明？這麼薄？穿出去連腿上的汗毛都看得見，臆怪死了！大丫，你不能穿這類襪子。這清楚是要你們女人去賣大腿嘛！”

“用飯，睡覺，拉屎，撒尿。莫非你還要我監督他和阿誰女人睡覺不成？”大丫漫不經心的說著。

“對呀，這不該了秋後算賬這句話嗎？”狗子睡不著了，起家下了床鋪，在燈下寫起白果村地主孫子凡永祥階層鬥爭新意向的彙報質料。

“誰像你，冇事專看人家女人的大腿！這叫無跟襪，懂嘛不懂的，明顯是大蒜頭還假裝洋蔥頭。你快把東西放下，手上的老繭彆把我的襪子掛得跳了絲。”大丫趕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