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講」[第2頁/共3頁]

穀慈摸了摸下巴。

他的目光裡閃動著獵奇，穀慈乃至思疑他是不是失憶了，解釋道：“我是你的鄰居啊，我剛剛纔來過。”

她深吸了一口氣：“我為甚麼要在頭上戴花？”

“然後呢？”

穀慈歎了口氣，展開毛巾，問：“平時冇有人照顧你麼？”

穀慈看了看他。

“我在門上施了法，不過彷彿冇甚麼用。”

男人半信半疑地看看她，很久點了點頭，回身走了。

“你剛纔就是想做宵夜吃麼？”

那人不痛不癢地把腦袋上扣著的盆取下來，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你是誰？”

“……”哪有人會在頭上戴這麼個東西！

臉盲她見過，臉盲到這個份上的真是頭一回見。

二人就這麼沉默了好一會兒，穀慈俄然想起甚麼，問：“阿誰……沈先生，你叫甚麼名字？”

很明顯，麵前這個男人初創了先例。

男人用心致誌地持續找東西：“吃的。”

穀慈一咬牙：“好好好，我幫你拿。”

“我想成叔了。”

“……”

口氣聽起來是有那麼些不幸。

“……”

“不……不消了。”穀慈趕緊擺手，“你感覺好就行。”

他冇有答覆，乾脆將碗端起來，一口氣把粥喝完了。

男人聽罷停下了找東西了行動，肚子俄然叫了一聲。

穀慈將碗收在了盤子裡，正想問他要不要再來一碗，一昂首對上了那雙烏黑的眸子，俄然間僵住了。

與先前一樣，他說話的時候很當真，或許是怕她聽不懂，還特地伸出雙手比劃了一下，雙手瘦而有力：“我之前種過向日葵，你把莖上麵綁個頭箍，戴在腦袋上。你的個子不算高，不會被門卡住的。”

穀慈不想再理睬他了，用心腸給他擦臉，才發明這小我的膚色實在很白淨，臉上表麵清楚，模糊能看出是個姣美的青年。

沈清和仍然冇有說話，不曉得在想甚麼，過了好一會兒才舀起一勺粥，放進了嘴裡。

“那其彆人呢？冇有丫環小廝之類的麼？”

男人昂首看看她：“你聰明麼？”

穀慈回道：“你看得出來我是個女的嗎？”

男人一向冇有看她，而是一瞬不瞬地盯著麵前的蠟燭，好久俄然開口：“你不給我換衣服嗎？”

她走疇昔將小箱子放在地上，本覺得這小我的箱子應當也會擺放得慘不忍睹，但出乎料想的是他清算得特彆整齊，衣服也疊得甚好，角落裡還放著三個能裝得下她的空箱子，皮料上等，不知本來是放甚麼的。

“我健忘買浴桶了。”他略帶可惜道，“搬過來的時候有點倉猝。”

越來越眼熟了，必定在那裡見過他。

男人低著頭，彷彿有些不歡暢，“我能夠用你把成叔換返來嗎？”

“之前有的。”他俄然道，“歸天了。”

聽到這個答覆，他像恍然大悟似的，唇間收回了一聲長長的“哦――”，但雙眼還是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從額頭到下巴，看得非常細心。

“當然冇有，你為何會這麼想？”沈清和一臉匪夷所思的神采，“他隻是常常對我大吼大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