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秘密敗露[第2頁/共3頁]

那人影打量著畫像，聲音如冰淩折斷，冷得徹骨：“你們兩個乾的這功德？”

驚澈唇角輕揚，彷彿一個似有若無的笑，聲音卻沉重而不耐，道：“這裡已非平靜之地，你們倆整日畫我的畫像煽風燃燒，我如何待得下去？”又道：“你爺爺說的必然就對？我的傷已大好了，你好好想想求我甚麼吧！既然你說你救了我，我也不想欠你情麵不還。”

水鱗兒回過神，丟下畫筆，起家襝衽，勉強平靜道：“龍公子，實在對不住，我們畫你的畫像，畫得不好，實在不對，並且是畫了來換錢的。前些日蜈蚣精反叛，山中食材嚴峻，換的錢由這位小廚娘可可給大師改良炊事了。這幾日……這幾日你競選年會舞劍，畫像漲價，我們就想再換些錢花。”

水鱗兒吃得酒足飯飽，打了個哈欠，正要回房，見沈可心一個勁兒對本身使眼色，隻好點點頭，同火鳳先走。檀香院實在甚大，水鱗兒帶火鳳挑了間對勁的房間，送她歇息，又悄悄折回沉香台。

因世人大吃大喝了一番，時候已經不早，方垂玉和齊麟兩位多情少年目睹著心上人一早晨不痛快，這一遍劍法練完，便同聲提出散場，到得明日再來教驚澈。

“那是那是！必然必然！”沈可心點頭哈腰，拿起墨錠殷勤磨墨，又道：“姐姐，明日賣了好代價，我托人買些顏料返來，我們畫成彩色的，賣價必然更好！”

水鱗兒暴露一個崇拜的笑容，風鈴般的嗓音款款道：“我也感覺很不錯，我向來冇有瞧過這麼高超的劍法，是以上就瞧得入迷了。方師兄英姿颯爽，劍氣如虹，聽雪師姐靈動若仙，劍影重重，各有各的好處和妙處。我想假日光陰，兩位師兄師姐法力促進，劍氣則要剛則剛，當柔則柔，剛柔並濟，就更加是另一個境地了。”

沈可心卻信誓旦旦道：“必然的，姐姐，這是我的直覺，我母後……我母親說過，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水鱗兒驚奇道：“可可，你剛纔叫你母親甚麼？”沈可心連連點頭道：“冇甚麼冇甚麼姐姐！”

火鳳聽水鱗兒將方垂玉和聽雪大捧一番，甚感無趣，她自來見多識廣，聽到水鱗兒的大肆誇獎，便感覺她目光不過如此，鳳臉上稍現絕望之色，又捧了酒杯喝酒。

話音剛落，李幼迦幽幽甩來一句：“馬屁精。”世人皆是一怔，見水鱗兒不睬睬，便當即都作冇聞聲。

俄然一陣冷風颳過，沈可心手上一鬆，麵前一花，畫像不見了。倉猝昂首張望，就見幾步以外，一個卓然出塵的身影，白衫如雪，月光照上他冷冽的臉，像寒冬臘月的冰雕。他麵前二尺開外，正漂泊著那張畫像。

驚澈微微側過甚來，抹了水鱗兒一眼，道：“公然高見。”神采閃動不成揣摩。

半盞茶時候，水鱗兒補畫完了沈可心的殘張，沈可心捧著讚歎連連：“真好！金玉其表，風采其內，能把龍公子畫得這般肖像者，除了姐姐，再不做第二人想。”

一群人散去，蒸雲峰的弟子使個術法，頓時收了滿地狼籍，和聽雪告彆，徑回蒸雲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