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比武論劍[第1頁/共4頁]

這所謂的“千機峰妙手”當然隻是一班少年的頑心作怪，若真要打起來，恐怕這許很多多的“千機峰妙手”還擋不下鄭倫信手一劍。可他們畢竟少年心性，叫著叫著竟然也模糊有幾分當真了。

那是四月十九日的一個夜晚，夜空中烏雲暗澹，彷彿玉輪也閉上了眼睛不忍心看到人間產生的這一幕悲劇。這一天，謝廣陵勝利地學會瞭如何用獅子點頭刹時刺出兩朵劍花―也就是所謂的“獅子二點頭”。他一時對勁，故意去嚐嚐高寒楓的秘聞，便又糾集了一乾老友藉著比劍參議的名義去尋高寒楓的倒黴。高寒楓是多麼人？他平時走路都是一副斜眼朝天、鼻孔對人的模樣，又那裡會怕了他謝廣陵這部下敗將。這兩人一見麵真是仇敵見仇敵，分外埠眼紅，不等謝廣陵幾句話教唆便已經撥出劍來戰作一團。

千機峰的第一妙手無疑便是謝廣陵了，他獲得葛家傳承已經是公開的奧妙。這很多天疇昔，他的真氣已然比起一個月之前增加了數倍之多，跟其他世人完整不在一個層次。幾天前，他乃至當著世人的麵以一敵二，同時擊敗了所謂的“千機峰第十八妙手”和“千機峰第十二妙手”。他先是劍芒亂點，刹時刺出了三朵劍花，一招“獅子三點頭”擋下了那兩人的合攻一擊，接著一招犀牛望月反手一揮，奇妙地激射出一道半月形的劍氣，標緻地來了個“一劍雙鵰”。末端還故作蕭灑地昂首瞻仰天空，一邊感喟，一邊還不忘拿袖子拭了拭竹劍的上半截，彷彿還真像是剛殺完人，劍上染血未冷的模樣。那神情的確是說不出地輕鬆、孤傲、和......自戀，就隻差在臉上寫上“妙手孤單”四個大字了。

謝廣陵是千機峰公認的第一妙手，他本就真氣渾厚遠勝其他世人，人家最多使了十多招便已真氣不濟，氣喘籲籲。可他悄悄鬆鬆地便能用出三五十招，並且一樣的招式到了他的手裡能力更是要短長了好幾分。這段時候，他又和顧沖虛兩人每日伶仃練習好幾個時候。顧沖虛固然不如他真氣綿長，可對於招式的瞭解卻遠在他之上，每次打鬥完便一一指出謝廣陵劍招中的不敷之處。一個月下來，謝廣陵這一套無量劍法已然頗具火候，就連徐無咎也曾公開誇過他幾句。這下他便更對勁了，每日裡挑釁比鬥更是未逢敗績，也隻要顧沖虛能勉強和他戰到一百招開外，就連劍法高超的高寒楓，這時也不得不承認他在謝廣陵部下最多也就隻能支撐到五十招。

這天世人早早地就起床了，倉促吃過早餐便三五一群，滿懷等候地圍在試劍台邊上等候。試劍台就是那天徐無咎演示劍法的那一大片空位。這裡陣勢開闊，離大殿和住處也都不遠，厥後就成為了弟子們比劍的首選之地。徐無咎乾脆便讓鄭倫在此處劃了二十丈見方的一大片空位，又差一班雜役弟子拿上品的青崗岩築了三尺來高的大平台，遠遠看去倒也很有點宏偉壯觀。又因為這裡是弟子們經常比試劍法的場合，因而大夥兒乾脆就叫他試劍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