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界傳聞[第1頁/共2頁]

韓湘道：“所謂大道無形，天道無期，既然無形無期，便無分甚麼大小凹凸與是非，你我之間的修行隻不過是境地的分歧，感悟的分歧。”

紅蓮忙止住她的話頭：“小巧，不成胡言亂語。”

韓湘戚然道：“不錯，這不過是此中的一部分，仙界從某種意義是來講已經不存在了，那邊有的隻是酷寒，連神仙都不能抵抗的冰冷。我的一眾仙師仙友現在存亡未卜，不知是否像我一樣倖存下來回到了下界。”

小巧又插嘴道：“境地不是又分凹凸？感悟也分遲早？”

實在紅蓮那裡曉得，剛纔的那一番氣象乃是韓湘用伏魔笛奏了一曲《失魂引》，引領著紅蓮的靈魂來到小蓬萊山，吃那千年一現的靈珠碧桃來療傷。靈珠碧桃乃是神物仙根，這一來不但內傷病癒如初，折損了的三十年修為也彌補了返來。

莫非剛纔的一幕隻是南柯一夢？可唇齒間碧桃的冽香猶在啊！紅蓮轉頭向土塬望去，卻見韓湘已收了笛聲，正向這邊走來。

紅蓮茫然了，自語道：“那修道之人縱使修成了仙道還成心義嗎？”

韓湘讚成地點點頭：“實在境地本無凹凸，感悟並無遲早，須知心中有道，道則常在。”

小巧搖點頭：“猜不著，你還是說些我能聽得懂的吧。”

小巧翻了翻眼睛道：“問你話你不答，反倒說些亂七八糟的謎語讓人猜。”

韓湘的這四句偈語便道破了小巧的出身來源，但是小巧和紅蓮都冇有聽懂。

紅蓮略遊移了一下，道：“當年曾聞道兄了結凡塵，得證了大道，卻不知本日如何重履塵凡？”

韓湘毫不介懷，道：“天真天真反而更能頓悟道之精華，世人想的太多，求的太貪，反倒離經背道，趨於傍門了。”

紅蓮被氣得想笑：“道者修行之道，不是門路之道。”

小巧笑嘻嘻隧道：“我又冇有胡說，他說甚麼大道小道，通衢巷子，天賦後天，歸恰是聽不懂。”

小巧不屑地撇撇嘴。

紅蓮驚奇間隻覺麵前白光一閃，諦視再看時發明本身仍然坐在樹下的石頭上，小巧正攀著她的胳膊用一種奇特的眼神盯著她。

紅蓮心中充滿疑慮，神思不知不覺昏黃起來，恍忽中好似生了一雙翅膀，在迷霧環繞的雲海當中自在地翱翔著，飛了不知幾千幾百裡，來到了一座儘是蒼鬆翠竹的山上。紅蓮降落在半山腰，信步旅遊著山間絕佳的美景，那流泉飛瀑，猿啼鶴鳴，比起本身的明月山不知要強了多少倍。

紅蓮點頭貫穿，而小巧卻還是不甚瞭然，大眼睛骨碌碌轉來轉去，直撓頭。

紅蓮一時答覆不上來。

紅蓮趕緊行禮，道：“韓道兄有禮。一貫可好？”

紅蓮趕快站起家，豈料這一站起才發覺胸臆間閉塞之感全無，昨夜所受的嚴峻內傷竟已完整病癒，想起方纔似夢似幻地遊曆仙山，咀嚼碧桃之景象，難不成是真的？

韓湘解釋道：“師妹不必悲觀，修道修到必然境地之以是會成仙昇仙，是因為凡人的天下已經不再合適我們修煉，凡人間界的六合江川之靈氣不但不能再助我們修行，反而會泄去我們苦苦修成的仙基，是以我們就要到彆的一個處所去修煉，那就是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