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離開[第1頁/共2頁]

兩人推搡了好一會兒，這才歇停了許。眼看時候倒是不早了，李惟晝停歇了話，彷彿便了副模樣，嚴厲道：“時候已晚，明朝哥哥還得趕路，倒是不陪你了。湘妹這些光陰可不準被人欺負了，身子不好，倒要好生安息。如果有不長眼的衝撞了，儘管寫信遞來，可懂？”

李惟湘瞪了瞪老狐狸，卻又礙著連翹，負氣似的塞了塊許糕點入嘴，這廂嘴裡還鼓得死，卻開口喃喃：“淡得出鳥兒來。”

“回蜜斯的話，初辰。”

“得，得，得，又搬他來壓我。先擱那。”她又一揮手換來沉香，叮嚀道：“時候不早了，行動敏捷些。”

沉香亦是應和道：“今兒我叫婆子多放了些許蔗糖，定當不苦，蜜斯您還請喝些，不然奴婢在至公子那也不好交代，不是？”

“公子，蜜斯。”李惟湘乍聽聞，簌地一探看，便瞧一人兒翩翩然端碟而入，還當好是被“關”了的連翹。

李惟湘這廂好不快乎，卻忽而一鎖眉，喃道：“晝哥哥要返國子監？”

打發了李惟晝歸去，掂了塊許糕點，又喚沉香上了杯茶水。

“瞧瞧安逸勁兒，快些去換身衣裳，錯了時候可擱你們擔不起。”看那廂隔窗一展探出個頭來，李惟湘倒是滿目慵懶，卻催得人要緊。

李惟晝嗤笑，“今兒但是受了鄢梓陽的氣兒？儘往我身上撒，這但是月望齋的糕點。想常日你倒是吵著要我買。”

“千玄――”

見李惟湘已然抿了口許茶，她便也不籌措。

“不好，你先吃完！”

乍聞李惟湘抱怨，沉香忙問了安這廂一轉，一笑：“奴婢晚來了，蜜斯還請包涵。”

湘瀟苑可貴的安逸，茯苓差著仆人清院，連翹確是送了早膳返來，倚著欄柱同茯苓嗑家常。

“蜜斯，湯藥燒好了，您還是趁熱喝了罷。”

李惟晝話得油滑，叫人想插嘴，也插不上，隻得憋肚裡。羅承聞言止，輾首一探看。見得李如卿，端倪一眯，笑道：“倒是個懂事的，臨行還不忘了你湘妹。”

沉香倒是麵不改色，依笑道：“夙起當要喝。”

可今兒好不易一次齊桌，卻瞧那不處又一空位兒，看得有人欣喜有人憂，待了好些時候，卻終未見人兒赴餐，李如卿差來管事，麵色略沉，輕言道：“派人去湘瀟苑，傳三蜜斯過來。”

換了身清爽的中衣，李惟湘隻覺舒暢多了，出淨房，便瞧著茯苓一手端著藥水入房，其上還飄著騰騰熱氣。

卻聽李惟湘一輕哼，也是了結，沉香這又道：“蜜斯，奴婢扶您去淨身。待會兒茯苓端來藥水。”

“明兒早些喚我起來……你再派人去探探采薇閣口風，瞧瞧我的好姐姐有何籌算。”

李惟晝捏捏小人兒的嫩麵龐，“瞧瞧，瞧瞧。哥哥方纔說甚麼？如果你肯進食，便把連翹還了你。這話可有錯？”

好大的威脅啊，卻瞧李惟湘咧嘴一笑，“好啊。”

“我纔不嘞！”

“嗯……等……湘妹，你咬著我了！”李惟晝嘴裡喊著疼，卻無縮手的意義，恐怕臟了自家mm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