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章 慈父之心[第1頁/共3頁]

“娘娘說，不知皇上可否開恩，允她回朗園住上一段光陰？”

王公公亦步亦趨，夜色喧鬨，瞧著前頭那抹身影，話幾近到了嘴邊，卻還是不敢開口，直到走至玉秀宮四周時，王公公才道；“皇上，禮部選來的秀女都已經進了宮，眼下都在這玉秀宮住著。您看要不要......”

“謝娘娘。”諸人紛繁起家。

自即位後，他一向勤於政事，疇前隻感覺為政者從不為民著想，而等梁泊昭本身坐上這把龍椅後，才明白這個位子有多麼難坐，比起之前的馳騁疆場，禦敵衛國，現在天下的百姓百姓俱是擔在肩上，比兵戈更是要難上百倍，也累上百倍。

梁泊昭眼角也冇展開，隻淡淡道了句；“有話直說。”

在孩子的笑聲中，王公公的話卻還是清清楚楚；“娘娘，皇上叮嚀老奴，請您和公主移步，去聽香水榭。”

凝香望著跪了一地的宮人，隻啞著嗓子，輕聲道；“都起來吧。”

凝香走進了小院，屋子裡的統統都是熟諳的，她與梁泊昭一道用過的桌子，板凳，床，箱子，都與羅口村的一模一樣。

因著女兒受寵，凝香的職位也是水漲船高，固然常日裡隻住在水榭中，也不露麵，可宮人們提起凝香，也都是恭恭敬敬的，比提起太後時還要謹慎。

凝香抱著孩子下了步攆，水榭裡修著精美小巧的宮殿，雖不敷玉芙宮華貴，卻勝在新奇小巧，一眼看去，竟不似這皇宮的金瓦玉牆，很有些官方宅院的味道。而院子裡則是小山，拱橋應有儘有，花圃中乃至還擺了個鞦韆，一看就是給小孩子玩的，一旁乃至還放了隻木馬，九兒一瞧見，便掙紮著從凝香懷裡下了地，一歲多的孩子走路還不穩，水榭裡的嬤嬤趕快上前，奉侍著九兒向著花圃跑去。

她和梁泊昭，如何就到了現在這個境地。

凝香身子倦怠，一夜未睡的眼皮都是沉甸甸的，自打昨日袁子闊在玉芙宮被梁泊昭殺死，這座宮殿好似四周都透著血腥，即便早有宮人將血跡抹淨，可那股血腥味還是繚繞不覺，充滿著凝香四周，隻要合上眼睛，袁子闊渾身是血的模樣便會闖進腦海，讓人冇法入眠。

凝香怔了怔，回過甚去，就見幾個嬤嬤守在九兒四周，陪著她騎著木馬，孩子的笑聲脆如銀鈴，聽在人耳裡，讓人的心都化了。

梁泊昭聞言，眸心通俗而陰暗，他沉默半晌，眉宇間是垂垂浮起一抹倦意，就聽他聲音降落，開口道；“凡事都依著她，她想回孃家常住，也由著她。隻不過公主，要留在宮裡。”

夜色如墨。

“她說甚麼？”梁泊昭終究展開眼睛，向著王公公看去。

頓了頓，王公公又道；“皇上還說，統統都由著娘娘做主，娘娘想住哪都成，如果對這聽香水榭不滿，其他的宮殿由著您選，玉茗宮，合歡殿，長樂宮，就連鳳儀宮也成，隻要娘娘喜好。”

聽香水榭位於禁宮深處，又是三麵環水，水榭裡春暖夏涼，非常惱人，固然凝香並無恩寵，也無家世傍身，皇上也未曾踏足水榭，宮裡的人紛繁傳播，都曉得那一晚皇上在玉芙宮與董妃大吵了一架，隻怕董妃今後也是再無恩寵，即便誕下了皇長女，可惜倒是個弄瓦，總歸是成不了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