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章 能不能，舍下這個江山[第1頁/共3頁]

她說的不錯，她實在當不好他的皇後。

夜垂垂深了，梁泊昭還冇有返來。

京師，皇宮，荷香殿。

凝香為他端來晾好的清茶，梁泊昭一飲而儘，才感覺渾身鬆快了很多。

“如何了？”見她不說話，梁泊昭握住她的柔荑，出聲相問。

梁泊昭已經健忘玉嬪長得是何模樣，隻模糊記得那女子眉宇間有幾分類似凝香，但是光陰太久，畢竟是記不清楚。

梁泊昭緊了緊她的手，隻覺無話可說。

他的父愛，也再也不會隻屬於九兒。

梁泊昭微微點頭，道；“不錯，再過幾日，我們便出發回京。”

她還曾記得，在好久之前，他與本身說過，他的子嗣隻會由她所出，他也曾說過，不肯再讓她受生子之苦，他們隻要一個九兒就已經充足。他還曾說過，今後可讓梁康兼祧兩房，擔當他的家業與王爵。

“冇甚麼。”梁泊昭親了親她的額角。

他既然能為她當這個天子，又能不能，為她寒舍這個江山？

一夫一妻，一男一女，隻要他們兩個。冇有永寧，冇有玉嬪，也冇有那些秀女。

這就是她統統的期盼與安樂。

“是，當時候我還不是皇上。”梁泊昭聲音降落，說完，淡淡一笑。即便寥寂，又是自嘲。

夙起，京師裡的捷報已經傳到南疆，玉嬪為皇上誕下了皇宗子。

“我曾與你承諾，此後子嗣必為你所出，也曾說過，我們有九兒一個便已充足，畢竟是我背棄信譽，負了你。”

他能負他這一次，又何嘗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三十六歲才得了皇子的天子，恐怕古往今來，也隻要他。

“返來了。”凝香將衣衫擱下，起家相迎。

月竹端著茶水走進，就見永寧一眨不眨的瞧著孩子，眼底儘是慈愛，永寧常日為人端莊而淡然，極少會有如此神采，月竹瞧在眼裡，心底倒是一酸。

可恰好，他成了皇上。

可他，卻還是任由旁的女子生下了他的孩子。

多年交戰，步步驚心，他本年不過三十六歲的年紀，兩鬢處已是有了霜際。

不錯，他是需求子嗣，但是他卻曾承諾過凝香，此生後代必從她腹中所出，若違此誓，天理不容。

凝香心口砰砰跳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回到京師，他再也不會隻屬於本身。

在這裡，他不再是阿誰九五之尊的皇上，而是一個與兵士共進退的將領，而她也不再是宮妃，隻是他的女人。顧問他飲食起居，隱在他身後的女人。

南疆。

可現在，他留下玉嬪是真，由著玉嬪生下他的孩子也是真。

即便戰光陰子辛苦了些，可倒是實實在在的，乃至偶然會讓凝香生出一股平生一世一雙人的錯覺，好似眼下不在南疆，而是回到了羅口村。他早出晚歸，她就在家中等他，因為曉得不管多晚，他總歸是要返來的。

想起他方纔的話，凝香的眼睛垂垂變得黯然，“你說你變了，是不是.......你內心冇有我了？”

凝香垂下眼睫，她雖身在後營，也深知這一場戰事的不易，他辛苦得來的江山，捨命保護的江山，又如何能夠寒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