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仙降旨，人與仙誰有道行？（4）[第1頁/共4頁]

高盛不斷手，從藥箱裡拿出一個小布包來，翻開，裡邊是用布包裹著一個紙藥盒，盒裡，是七八支細細的銀針。

“彆急彆急，”高盛拔出腿來，謹慎地下了地，褲管都被染成了玄色，炕上的人也沾了一身灰麵子，高盛用殘破的炕蓆將縫隙擋住，“大嫂子，你這破炕，十年都冇拆了吧，那哪行啊，幸虧我腿腳靈，要不，非把腿跌折了不成，你得賠我喪失。”

董老太太隻哼哼，卻不答覆崔衙內的話，中間另一個給她揉腰的老太太替她答覆說：“可糟了罪了，早上方纔又上了仙，說得嘴裡直冒白沫，連哭帶唱，你們可冇瞥見，拍動手就跟跳舞似的，這不，腰都受不了了。”

“彆急彆急，”高盛衝後邊擺擺手，“董大嫂子這是仙家又附體了，得從速治，我新學的技術，包管錯不了，你們放心吧。”

“你淨亂操琴，邪病，算是哪個經絡？紮哪個穴位？快給我拿返來。”

董老太的兒子看著有些不對勁，高盛本不會醫術，現在拿著根大針，要做甚麼？他從速勸止，“喂喂，你慢點，快停下，高叔叔，高盛，你站住。”但他腿腳倒黴落，行動很遲緩，那裡陰得住高盛？

高盛跟在老王的身後，走出煙氣騰騰的小屋，老王衝高盛笑著說：“你真高，實在是高。”

“行，這活交給我，把它拆了，給你搭一鋪新的，連爐子帶大灶，全搭新的，行了吧？”

高盛回身說道：“你著甚麼急，你媽現在是仙家附體，我紮她，就是在紮蛇仙，好讓蛇仙從速到彆處去，彆再纏著你媽了。”

炕上，卻已經亂作了一團，高盛舉著那支針刀，作勢要去紮董老太太，三個老太太一起攔他，後邊，董老太的兒子拽著高盛的大腿，高盛嘴裡乍乍乎乎，“蛇精，那裡跑，明天我非紮得你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不成，你好大膽量，敢來我們燕兒峪村瞎鬨騰，瞎了你的蛇眼，明天非要讓你看看我的短長不成。”

“你個斷子絕孫的高盛……”董老太太連滾帶爬，躲到炕角裡，中間的兩個老太太不知所措，一起攔著高盛，擋在董老太太身前，董老太太的兒子這時也爬上炕來，從身後拽住高盛的大腿。

“我不是蛇精，”董老太太真被他嚇住了，“我好了，冇有蛇精，好了好了，高盛你個王八犢子，你淨害我。”

“好辦好辦，”崔衙內一騙腿，脫了鞋上炕，湊到董老太太跟前，“大媽，你有話，現在奉告我，我已經找到體例了，必然把仙家給高歡暢興地送走。”

“壞了壞了，”高盛叫道：“這是蛇仙在說話，我得從速把它給紮住，要不，一會就跑了，一次治不住，今後就得更短長，毫不能放虎歸山。”他又向窗外喊道：“小崔，小崔，蛇仙又來了，我在屋裡紮它，你從內裡堵住，我們倆必然得把它給逮住，他奶奶的，蛇精再短長，明天也休想從我的針下逃脫。”

村醫老王已經弄明白了，抿著嘴站在地下笑。

崔衙內把耳朵伸到董老太太的嘴邊，董老太太嘴裡隻是哼哼，哆顫抖嗦地收回一些含義不明的音節，也不太象是說話，崔衙內聽得卻非常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