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柱子[第1頁/共3頁]
冷疏竹便笑而不語。
冷疏竹卻笑問道:“如何了?還惱著嗎?”
這下兩廂的羞惱一起襲來,她頓時就彈了起來,看都不敢看冷疏竹,結結巴巴地說不出半句話,手指擰得都快斷了,乾脆又要跑,成果一回身,撞到亭柱子,頭上立即漲起好大一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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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疏竹輕笑:“這世上,有誰是離不開誰的?他找不著我,自會去找旁人。”
“哼!”溫西想著辯駁幾句的,隻是她現在被他雙手箍著腦袋用力地揉搓,未免刻苦頭,決定還是閉嘴。
他這話說得有些闌珊,彷彿不是在講這件事,而是心中有些不能言明的感慨。他是經曆過再也不能相逢的彆離,纔有如許自棄的表情嗎?
車在長市街停下,這街上堆積南北奇珍,東西貨色,另有希奇的外洋之物,既是要買禮品,天然在這裡能夠找到最能合情意的了。
冷疏竹看她神情有些扭捏,不由好笑,又問道:“是我將你嚇著了?”
上車以後,溫西問道:“你同我出門,陳王如果有事找你如何辦?”
冷疏竹笑道:“我是在替旁人憂心呢,幸虧是柱子,如果活生生的人,還不得被你撞得四腳朝天起不來啊。”
溫西不知為何,感覺他的態度怪怪的,固然說話神態都還是那般,但是溫西總感覺他有些不太一樣。到底那裡不一樣?她抱動手,還摸摸下巴,不時瞟一下冷疏竹。
冷疏竹卻將她的手抓住,笑道:“傻子,逗你呢,如何這麼輕易就被騙了。”
翌日,溫西果然梳了個垂髮,將那額頭的一束頭髮斜斜地辮成幾股辮子垂下又從耳後繞上來,後腦的餘髮束成了一束,那梳頭的侍女有些巧心機,還在邊上簪了朵小絨花,顯得調皮很多,額頭上的瘀紫天然也瞧不見了。
溫西低著頭,“嗯”了一聲,隨後又道:“冷疏竹,明日,我要出門一趟,好不好?”
溫西又被他給氣地直翻白眼,哼哼唧唧隧道:“你也不是好人。”
過一時,冷疏竹鬆開手,細細看她那腫包,已經消一些了,他笑道:“估摸著明日還要發紫,教婢女給個你梳個垂髮,遮一遮便好了。”
溫西哼道:“我那是一時粗心。”
冷疏竹將她那模樣全看在內心,卻假裝不曉得,揮揮扇子,看看車窗外,嘴唇卻掛著一絲不能掩蔽的笑容。
溫西“哦”了一聲,拿起中間小攤上的一枚玻璃簪子看,藍汪汪的,風趣的很,隻是有些粗糙,不好送素君,她看了看又放下了。
冷疏竹笑道,“總算像個女孩兒了,之前如果換身衣衫,便是個假小子。”
溫西重重地“哼”了一聲。
溫西怔怔地看著他。
“啊?”溫西不明以是。
冷疏竹笑不成抑,見她果然捂著腦門蹲下不起來,曉得是真撞疼了,忙起來去將她扶起來,卻同那柱子道:“柱兄啊柱兄,對不住啊,這丫頭魯莽,鄙人替她賠個不是。”
溫西方纔這麼一鬨,早就把那羞意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現在是惱也不好,跑也不好,隻得點頭,“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