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1頁/共4頁]
“是。”曹越不知他是何意,更不知韓唐奏報中詳細寫了甚麼,隻是據實回奏。
“嗯。”
“皇上,我父親業已老邁,不堪領兵掛帥遠征西疆,臣妾隻願他能夠享享清福,安度暮年。朝中良將甚多,且合法盛年,如日中天,必然能為君父分憂。還請皇上顧念臣妾的一點私心。”
天子滿心煩躁,在寶座前踱了幾步,俄然“啪”的一掌重重拍在禦案上:“一群廢料!除了跟朕開口要軍餉,要糧草,你們還會甚麼?!說甚麼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內奸入侵時,你們竟是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皇貴妃剛探完太妃返來,見秋色醉人,便棄了肩輿,一起步行,到得九曲橋畔,兩個梳著雙丫髻,穿戴粉色宮裝的小宮女劈麵走過來,一見她便盈盈施禮:“娘娘。”
“甚麼?”天子內心微微一沉,模糊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不過他很快平靜下來:“叫他出去。”
太液池東堤的桃花連綿數裡,層層疊疊,如雲霞光輝,東風一吹,落英繽紛,碧清的水麵亦浮了一層粉色花瓣,飄飄零蕩的跟著流水去遠了。
天子道:“但太妃現在病著,對煦兒的看管有限了,朕子息薄弱,膝下唯有兩位皇子,不能不為此事懸心。”說著,目光諦視著皇貴妃:“冰輪,朕想把煦兒交與你扶養,你感覺如何?”
回到清泉宮,皇貴妃換了身便服,隨便在裡間炕上歪著,一邊隔著玻璃看著窗外的景色,一邊隨口問沁竹:“疏桐那丫頭如何不見?”
“這會兒可餓了?可要傳點點心?”
天子正在垂拱殿停止早朝,與大臣們商討豫州大旱賑災之事,一寺人倉促走入大殿跪下稟道:“皇上,韓將軍麾下副將曹越副將等幾人,手持六百裡加急奏報在殿外等待。”
“是。”
“皇後多年來膝下無所出,前些日子求了朕,想扶養煦兒,朕冇承諾,但是你卻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回絕了朕。”天子悄悄歎了口氣,道:“固然你還年青,今後還能夠生本身的孩子,但是,你不想今後多個倚靠嗎?”
皇貴妃低聲道:“不管有孩子與否,臣妾內心獨一視作的倚靠隻要皇上。”
皇貴妃道:“臣妾見地陋劣,實在不敢妄議朝政。”
皇貴妃微微一笑:“後宮不得乾政,這是祖訓,皇上如何問起臣妾來了?”
皇貴妃笑道:“二皇子聰明敬愛,非常招人喜好。”
殿中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聞聲,氛圍冷得彷彿要結冰。天子微微眯著眼睛,向下俯視著百官,過了好一會兒,垂垂規複了沉著,他眼神再次移到曹越身上:“韓唐中箭,是霍凜救了他,揹著他衝出亂軍當中?”
曹越心下驚奇,本來他跟霍凜共同效力於軍中多年,竟不知他出身本來如此顯赫,竟然是前大將軍、安樂公霍牧之子,當朝皇貴妃的兄弟。但此時他卻不敢多言,隻垂首靜待。首輔文天和這時也跪奏道:“皇上,吐穀渾此次偷襲,蓄謀已久,韓將軍乃經曆豐富、久經疆場的老將,此次連失幾城,讓仇敵長驅直入,實因兵力過於差異。況天下承平已久,固然時有演練,但士卒畢竟貧乏實戰經曆,比不得那些狼一樣的遊牧馬隊。老臣大膽為韓老將軍說幾句話,還請皇上能寬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