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你下山吧[第2頁/共3頁]

懵懵懂懂的小談笑扯了扯秦知微的袖子小聲道：“清微師兄，可不成以不去找師父。”她不幸巴巴地撲扇著睫毛看秦知微，嘴巴癟了癟。

小談笑說是記在雲華真君名下做弟子，但實際上倒是秦知微將她帶大，隻每日牽著她來拜見師父，偶得一二指導。小談笑自小在天華山上長大，開口說的第一個詞是師父，第二個詞是師兄，常日裡要麼和二師兄一起，要麼和師父在一起，從未和其彆人伶仃在一起過。

秦知微感覺頭都大了。據他的經曆，絕對不能讓師父看到小談笑哭的，師父隻會讓她哭得更慘痛，絕對不會想著去哄去勸的。可明閃現在他們遲誤太多時候了，他這模樣帶小談笑前去，師父一看就曉得她哭過了。

顧不了那麼多了，師父既然催了定是有特彆的事，秦知微身形一動，一邊給小人兒抹淚，一邊悄悄哄著：“阿笑彆哭，我們去見師父了。”如果平常，小談笑聽到這話是再如何想哭也會忍住，可本日竟是變態了，不但冇止住，反而哭得更慘痛了。

小談笑嚇得哇地又哭一聲，刹時感覺身子一輕，已經騰空飛到了姬雲華的榻上趴著了。

秦知微蹲了下來，“阿笑，放心，功課的事並不那麼急的，小阿笑不過五歲稚齡，此後另有很多時候，師父和師兄都會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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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秦知微就忍不住肝火，方要細問，一隻小翠鳥飛來，繞著他的頭頂飛了兩圈道：“清微，為何還未前來？”霍然是雲華真君的聲音。語畢，小翠鳥化作飛煙裊裊上升，半晌便冇了蹤跡。

姬雲華手邊正擺著一個巴掌大的鼎爐，模糊有香氣從爐蓋的邊沿處溢位來幽幽遠播，一聞就知不是凡品。秦知微倒是哄著小談笑，顧不上想那小鼎爐中裝著甚麼了。

光陰倉促，那話還像是明天說的，可本日的小談笑已經五歲了，會跑會跳會說話，就是於修仙一道，實在讓人無言以對。

小談笑哭聲小了點，估計是冇力量了，但就是不肯出去。

秋去冬來，道者心中的時候幽然寂靜，縱有四時竄改，眨眼間也彷彿很多韶華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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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微道：“師父，定是有人嚼了舌根……”說著把小談笑方纔說的話反覆了一遍。

小談笑曉得師父夙來峻厲，這時候更感覺慘痛委曲，抽抽泣噎道：“真君，弟……弟子想回俗世去，不想修仙了。”說著就要叩首，但姬雲華的兩根指頭彷彿承載著千鈞的重量，小談笑除了抬著頭甚麼也做不了。這是小談笑第一次明白地表達放棄的誌願，也是第一次規端方矩叫姬雲華“真君”，姬雲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內心添了幾分不悅。

小談笑眼睛閃了閃，實在她從小最敬慕的人就是這個師父和清微師兄，隻是因為她總完成不了師父和師兄的功課，漸漸又見多了清微師兄壓抑著絕望的神采和師父冷酷無謂的態度，以是人越來越怯懦，越來越愛哭，越來越怕見師父，也怕見到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