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 我知道了[第2頁/共4頁]

火鳳這傻鳥仍然抱著蛋被放在中間睡覺。

還是說，項昭寧現在對有關姬雲華的資訊的冷酷反應。實在是她體內屬於項九的認識的覺醒？

談笑細心洗濯那尖角上的紋理和褶皺，冇有答話。

“阿九。”丹餮上前一步，談笑卻後退一步。

她哈腰連蛋一起將火鳳抱在懷中，陰陽五氣爐已經收了起來。

談笑曉得，她必須有個決定。這個決定實在還是得她本身來做，誰也不能幫她挑選。

談笑眼中有一瞬流光明滅，但是她低著頭，旁人看不清楚。

朽戈又端了藥出去的時候，談笑正坐在石床之上凝睇身邊抱蛋熟睡的火鳳。她的目光很專注，神采近乎木訥，朽戈出去了她都冇有發明。

當年項九脾氣中的偏執尚不較著之時極其開朗豪氣，與她打仗過的都道這位新晉的地仙是提得起放得下的人物。未想到洪荒冇有甚麼絕對的事。就是這個被以為提得起放得下的人物恰好就放不下。看不開，到最後執念入心，帶了他們這些人翻天攪地地鬨騰，當時他們隻鐺鐺世一搏，厥後在項九魂飛魄散後的冗長光陰裡才漸漸發覺。那段光陰的揭幕不過是因為項九的那點執念罷了。

青色，是貪吃的血。

談笑也曾細細回想當日這蛋落入子翼神君之手後經曆的各種，可冇有任何一種闡發或者猜想能夠解釋為何這蛋會變得暮氣沉沉的題目。

鬼嬰怔怔瞭望，如何想也想不通為何一個清楚執念深重的人轉眼間竟像是參透塵凡無慾無求起來。

未幾時，談笑等來了鬼嬰。

幸虧，小火鳳並冇有跟著這蛋的竄改而變得糟糕。

朽戈接過碗放到一邊，緩緩開口道：“昭寧看起來很困擾。”

談笑不再去管火鳳如何，也不管那灰白的蛋如何。她整日窩在冰窟中不是練功就是玩著那陰陽五氣爐。起初她和貪吃在南邊池沼地獵殺了妖獸獲得的內丹和質料在這個時候派上了極大的用處。

朽戈也不介懷，隻是伸手重柔地順了順火鳳身上的羽毛，道：“昭寧數十載存於下界，及至本日修得元嬰，放鄙人界也是極了不起的真君修士。昭寧已得一神器通天鉞，便是此後再無他獲，僅靠著通天鉞的力量也充足安身下界，並且如果如此，昭寧便永久隻是昭寧，不成能是任何人。”

“受傷了嗎？”談笑問。

而談笑石屋門外深呼吸了一口氣，出來後直奔石床而去。

自從入了醉醒忘生，朽戈是最早接管談笑的狀況並心起聽任之心的人。如許的話他問得出口，鬼嬰他們卻就是想也冇想過了。

談笑的手頓了頓，道：“是阿九太弱了，丹餮如果自責，阿九就更是無地自容了。”

談笑一時冇料想它說如許的話，手上忍不住一緊，竟從丹餮身上生生拔下幾根毛髮來。

她抱著火鳳和那蛋一嚮往外走，很快就又進了冰窟。

沉默已經成了石屋中固有的氛圍。談笑倒也不必然滿是因為喉嚨的傷纔不說話，或許更多的是一種表情，一種狀況，一種怠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