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梨園[第2頁/共3頁]

正想著，車廂外的小廝的聲音傳來：“夫人，梨園到了。”

茹秋蘭抓住一個伴計，問道：“今兒咋冇人呢？”

“大奶奶動靜可真靈！正排著呢，插手一回兒，可不能落個尾巴返來。”程四爺一邊號召著，“您要樂意看，隨便撿個位置坐，還指著您給點建議呢。”

“平常日子可熱烈了，今兒是咋了？”

茹秋蘭和張小花就坐在最前排的位置，程四爺倒挺殷勤，還命人端來一些茶點，有一盤瓜子、一碟花生仁和一碟綠豆糕。

張小花和祝夫人坐到馬車上，小廝揚起長鞭，驅著馬，穿越在寬廣的青石街道上，跟兜風似的舒暢。

張小花盜汗，暗道：“戲裡戲外不分？這可真是入了化境！”

“這使得嗎？”

茹秋蘭聽得出神，一邊可惜地說道：“這可叫人如何活？莊戶最看重的就是幾畝良田，唉……我在府裡也冇法做這類的事情，府裡花壇花圃倒是多，我瞅著這麼大的處所，還不如開一片菜地呢！”

瓜棚？張小花恍然大悟，她前次去祝府，一進宅門院子裡就有一個大瓜棚，長得綠油油的，結了些青瓜，她當時還奇特大府邸咋種瓜種豆呢？本來是出自這位祝夫人之手。

“笑話啥？小蔡你不消排都能下台！”茹秋蘭給張小花先容道，“這是小蔡，五陵鎮有命的角兒，程四爺的台柱子！”

小蔡歎了一口氣，嘟囔道：“就是有點俗套……”

張小花一邊吃著，一邊聽台上的戲，看模樣茹秋蘭很熟諳，直接跟著小聲唱起來，不過嗓子不如台上那位悠長清脆，高低立判。

“但是小蔡，恐怕隻要這段合適了，彆的的曲子都隻能落了基層。”程四爺皺著眉頭說道，“隻要你把曲兒唱好了，仍然能夠把被人比下去。”

茹秋蘭和張小花下了車，正對著梨園門口，還挺氣度，牌匾還是某個文人賜的墨寶，寫著“沁園春”，下邊是私章，不過張小花可不熟諳是誰。

“那好，秋蘭姐。”張小花笑著叫道。

“甚麼風雅？種些梅蘭竹菊就是風雅？我看啊，就是把家裡種成花圃，該是啥樣的人就是啥樣的人，何況，冇飯吃我看他們還如何談啥風雅。”

張小花可傳聞，大宅院裡的端方可多了，稱呼都不能亂了主仆輩分，祝夫人，也就是茹秋蘭這麼一說，張小花有點受寵若驚。

“程四爺，傳聞你們要插手‘梨會’？這是在排戲吧？”茹秋蘭望著戲台上的人，一邊跟著哼哼調子。

“秋蘭姐，那可不不異，那是風雅，何況，祝員孃家大業大，府上可不奇怪一兩畝地。”

隻見小蔡提著裙，就往背景跑，看這身材曼妙婀娜，那裡分得清男女？他還轉頭喊道：“我先卸了紅妝，等著我！”

說實話，馬車上固然墊著棉布，但是木頭轅子走起來多少有點顛簸，不一會兒張小花感覺屁股都硌疼了。

“是的，可了不得，接辦這家梨園的時候都快拆夥，硬生生把它拉扯成五陵鎮首屈一指的大梨園，還發掘了很多名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