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雪迎[第1頁/共3頁]

“乖孫，你的詩才，連王弇州都讚歎不已，看到自家的園子，莫非就冇有賦詩一首的打動嗎？”

“嗯。”隻要不提勞什子婚事，趙昊就還是乖孫子。

老頭說著，往太湖石上一坐，抱著胳膊道：“不然爺爺就不歸去了。”

“瞧你那冇出息的模樣！”趙立本白他一眼，氣不打一處道：“真不知你這廝，是如何考落第人的？”

“趙顯，你扶二叔去歇息。”

那女孩還隻是個美人胚子，卻透著讓人印象深切的冷酷和沉著，她靜肅立在那邊，看著趙昊遠去的身影。

趙昊無法沉吟半晌，方道：“那就送爺爺一首詞吧。”

他固然對勁洋洋，卻毫不失色，隻字不提周祭酒那檔子事兒。

趙守正與父親相逢，心中大石落地，加上活了三四十歲，終究獲得父親的承認，天然毫無牽掛的多喝了幾杯。

“那可不可！”趙立本吹鬍子瞪眼道：“就算是給我們故裡子立名，你也得給我作一首。”

但趙昊此時焉能猜不出那封信的來源？

趙立本指著園子裡的風景，向孫子顯擺道：“這園子是嘉靖三十六年，爺爺在浙江當臬台的時候，花了一萬兩銀子，從同親手中購買的。這些年又連續投了幾萬兩，花了很多的心機，纔有現在的範圍。”

趙昊剛要扶著父親去歇息，卻被趙立本叫住。

說著他便緩緩吟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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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趙昊點點頭，但願老爺子是喝多了隨口一說。

“我本盤算主張，要丟下你們三年不管。要不是你們還算爭氣，這會兒也休想見到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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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竹石，伴煙霞。擬憑尊酒慰韶華。休嗟髀裡此生肉，儘力春來自蒔花。”

誰知趙立本卻不滿足，拉著趙昊在一座二層的閣樓前站定，笑眯眯對他道。

“爹呀，咱家不是敗了嗎？如何看著比本來還闊啊？”趙守正和老爺子酒過三巡，終究忍不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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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有。”趙昊決然點頭。

“雪迎，你感覺如何？”現在的葉氏，冇有了在趙立本麵前的小女人姿勢，規複了本來的慎重。

“你那德行，老夫還不曉得？”趙立本哈哈大笑，明顯暢快至極。

“父親，另有兩個孩子在場呢。”趙守正抗議道。

“太祖爺也有瞎了眼的時候，”趙立本笑罵一聲道：“那你就老誠懇實去考進士，本本分分當個官，彆老想著蓋園子，養瘦馬。”

趙守正餓極了，端一盅清燉蟹粉獅子頭，一邊大口吃著，一邊有些抱怨道：“趙顯，你小子好不靠譜，找到爺爺了也不歸去報信，害我和你爹一向牽腸掛肚。”

“爺爺，這作詩又不是下地乾活的，得有靈感啊。”趙昊苦笑著說道。

趙昊正在修建小倉山，天然對園林非常有興趣，聞言由衷讚道：“旨趣新奇，獨具匠心，可領一時風騷。”

趙顯便扶著趙守正去歇息，趙昊則攙著趙立本，在這清幽的園子一邊漫步，一邊閒談。

然後老爺子又對趙昊道：“乖孫，陪爺爺在園子裡轉轉，消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