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立威[第1頁/共2頁]

“諸位都是守令、司道一級的正印官，最短的也退隱十幾年，場麵話必定比本院會說。”便聽海瑞沉聲道：“我們無妨直入正題。”

“不不不……”錢知府嚇得毛都炸起來了，忙連連擺手道：“夠，夠，充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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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是製止賄賂納賄，規定不準給長官送禮，同時也要謹防胥吏收受賄賂。如果官員賄賂，要減輕懲罰。

三是製止貪汙及化公為私。規定‘不是為公為民、決不支用公物’，不得用公物宴客送禮充情麵。辦私事要用本身的俸金，如果公私不分，混行支用，便以貪贓論。

總結起來，大抵有五個方麵。

《督撫條例》一經頒行，頓時見效。

“遵，服從。”蔡國熙擠出一抹比哭還丟臉的笑容道：“幸運之至。”

書院巷前的大坪上，一根四丈多高的帶鬥旗杆上，一麵藍底紅字的旗號，在北風中獵獵飄蕩。

海瑞朝北方拱拱手，然後斬釘截鐵道：“本院覺得，清理積弊、振風隸紀，關頭是要束縛好各級官吏。化民易俗，知府為之，功在一府；知縣為之，功在一縣。處所正印稱職，則一邑百姓安居樂業；不稱職則一邑百姓水深熾熱。”

旗麵上‘都察院右僉都禦史，總理糧儲、提督軍務、兼巡撫應天等處’一串長長的頭銜，讓人寂然起敬。

旗杆正對著衙門的八字牆。八字牆前，一對石獅子耀武揚威，彰顯著封疆大吏的官威。

嚇得一眾四品高官齊齊一顫抖，從速翻開手中《督撫條約》拜讀。

簡樸說來，這《督撫條約》是海瑞給本身和部屬官吏製定的法規軌製。

說完，他啪的一聲，重重拍了下驚堂木。

“所謂‘欲安百姓先正守令’，而欲正守令就要先立法度。”海瑞一揮手，田柏光便捧著厚厚的一摞紙頁出來，分發給眾位大人。

偌大的巡撫大堂中儘是紅袍、針落可聞。

“下官服從。”衷貞吉乖乖回聲退下。

反正海瑞就禍禍三年，全當坐三年牢吧……

此時，海瑞一身緋紅官袍，端坐在大堂之上，十五位處所高官全都噤若寒蟬，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本院將巡查所轄府州縣，第一站，便定在姑蘇吧。”隻聽海瑞沉聲道。

不能納賄、不能貪汙、不能吃吃喝喝，不能講場麵，還不能磨洋工……這官當著另有甚麼意義？

“請中丞訓示。”蔡國熙等人惶惑然，如老鼠見貓普通。

“回稟中丞。”衷貞吉盜汗津津，出班深躬到底，顫聲道：“鬆江鄉紳氣力太大，官府亦不能製。為此林中丞曾親身坐鎮督辦，還遭到鄉民的圍攻……”

看完這份《督撫條約》，蔡國熙和他的小火伴們全都驚呆了。

柵門外，停了足足十五頂藍呢大轎。

明天是新任應天巡撫海瑞正式上任的日子。他所轄的十府一州十一名處所長官，以及蘇鬆常鎮兵備道、徽寧池太兵備道、督糧道等處所監察官，天然都要前來站端方。

“衷知府，本官翻閱林中丞未完成的公事，發明應天十府，九府已經清丈結束，唯有鬆江遲遲未曾清丈，不知是何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