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第1頁/共3頁]
張有德便趕緊道:“記不清便算了,本日休沐,也無需早朝,殿下是想起了還是再歇息一會兒?”
哎,這喂藥,與他們倒成了一門苦差事了。
墨柳眨了眨眼,道:“那算算路程,這兩日不就該到達都城了麼。”
張有德點點頭,方要再叮囑些甚麼,卻聽得“砰”地一聲巨響忽而從內屋傳來。三人皆是怔了一怔,隨即認識到了不妙,忙掀了簾子快步進了內屋。
太醫倒是很快便趕來了。一番望聞問切,確診了隻是因為勞累和受寒而引發的發熱昏倒,並不是甚麼大的弊端後,青瀾殿的一乾人等這才總算是稍稍的放下心來。
挺直的筆,微微有些薄的唇,另有那豪氣的表麵――瞧上去真是好一個俊朗氣度的公子。
張有德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墨柳一眼,轉過甚又看了看墨蘭。
他從庭中緩緩朝他們走來,行至屋下,這才收了傘,一張俊美無鑄的臉瞧起來褪去了當年的圓潤和殘留的幾分稚氣,變得愈發菱角清楚起來。隔著門檻張有德聽得那頭望著他緩緩地開口。
聞人久驀地展開眼,一雙眸子冷冽得嚇人,模糊似有殺意湧動,饒是張有德這般瞧著,也不由打了個寒噤。
墨柳和墨蘭見著張有德出了內屋,便明白這是聞人久這是醒了。聽著殿下要換衣,墨蘭便道:“那公公且候著,我與墨柳先下去辦理辦理。”
但隻一瞬,那過於可怖的神情又從他的臉上垂垂消弭了,似是如夢初醒普通,聞人久緩緩坐了起來,看著張有德淡淡問道:“甚麼時候了?”
第一百二十章
“大寒天的,卻不知張公公你們開著門在這外屋擠著做甚麼?”
雖說帝京的冬貫來是冷的,但細心計算起來,這一年的夏季倒是格外的冷。鵝毛般的雪落了整整三日,厚厚的積雪乃至能冇過人的小腿去。
側過甚睨了墨蘭一眼:“行了,話我已說與你聽了,快做事去罷。”
隻不過雖說不是甚麼要命的病,但是不吃藥總歸是不可的。張有德站在外屋有些愁苦地瞧著墨柳方纔煎好的湯藥,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此聲音一出,屋內三人俱是一怔。齊齊地順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瞧去,卻見一著了一身毛皮襖子的男人舉了傘,正站在離他們不遠處。
瞧起來像是被夢魘住了。
“提及來,前些時候就已經傳聞世子爺要回京了,如何這會兒倒冇動靜了?”墨柳正擦動手上的瓷器,俄然像是想到甚麼,轉了頭對著另一旁的墨蘭開口問道。
內屋裡聞人久隻著了褻衣,麵色慘白地倒在地上,瞧上去神采有些痛苦。
墨蘭也跟著出來瞧了瞧,道:“隻盼著歲後日子能暖些。這般的雪再下下去,帝京瞧著都將近被埋起來了。”看著墨柳被冷風吹得發紅的臉,道,“且把門關上罷,瞧你冷的模樣。”
張有德雖想勸勸聞人久多歇息半晌,但到底是明白自家主子的性子,最後也隻是點了點頭,應了一聲翻開門簾走了出去。
“這藥,你們誰――”
墨柳便訕訕地笑,湊到墨蘭身邊拉著她的袖子道:“我的好姐姐,你便說與我聽罷。要不然內心裝了一門心機,摔了這殿裡的東西,便是我十條命也賠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