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有病[第1頁/共2頁]
我去找單位的工會主席,因為勞模是工會評出來的。我抖著那張報紙說,白紙黑字,我想問問經理甚麼時候成了車間的技術員的?工會主席拿過報紙很當真地看了一下,然後有些不天然地笑笑,能夠是印錯了吧,報紙上常有的事情。我說,不會這麼簡樸吧,你工會主席可不能做棍騙職工的事情啊!工會主席的神采一下子暗下來,他說,這是事情時候,你脫崗是違背勞動規律的。我說,弄虛作假就不是違背規律嗎?我不怕。工會主席說,你不要在理取鬨。我說,我鬨甚麼了,我隻不過想曉得究竟的本相。我冇時候答覆你!工會主席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看著老婆拜彆的身影,我多少有些失落,但我並不甘心。我把報紙拿到單位上給同事們看,開端大師還你一言我一語的義憤填膺,厥後就冇人感興趣了。我說,你們都太麻痹了,如許不公允的事情,就冇有人敢站出來嗎?他們說,你去吧,如許的事情隻要你合適。看著同事們的神采,我的心中俄然生起一股浩然之氣,既然大師看得起我,那我就去反應一下。
你才神經病呢!我忿忿不高山搶過那張報紙,明顯是他們在弄虛作假,變相的爭勞模,你卻說我。不說你說誰?老婆膩煩地看著我,你就不能長點出息,本身的事還管不過來呢,你另有閒心管這些事?我說,我就是看不慣這類行動,還經理呢,真他媽的丟公司的臉。
本覺得工會主席必然是驚駭了,但是事情底子冇我設想得這麼簡樸。
有一天,我在家裡看電視,俄然就瞥見了正在發言的經理,他西裝革履,頭髮鋥亮,看上去很精力。如果經理講一些出產運營的事情也就罷了,但是他講得倒是反腐倡廉的事情。那一刻,我的腦筋一下子就空了,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我拉了老婆來看,她隻看了幾秒鐘就說,姓張的,你再如許下去,我就和你仳離!
先是老婆的態度卑劣之極,她說,你在家裡丟人不可,還要丟到單位上去嗎?我真是盲眼找了你這麼個窩囊廢!我說我窩囊嗎,我據理力圖恰好申明我光亮正大。老婆持續討厭地說,你爭這些東西有效嗎?能管飽嗎?我說,固然管不了飽,但最起碼申明我還是個有知己的人。老婆撇撇嘴,還知己呢,要不是我給你討情,人家早就給你色彩看看了。我拍拍胸脯,讓他們來,老子的血也不是白流的。老婆緩慢地捲起鋪蓋,跑到隔壁,咣噹,門狠狠地關上了。
我轉而想求得同事們的支撐,冇想到大師都像躲瘟疫似的,瞥見我一來,就呼啦全散開了,有個同事乾脆邊走邊唱:西邊的太陽就要落山了。我內心冷極了,我決定找一下經理,或許這是處理題目最簡樸的體例了。但經理很難找,去了幾次都吃了閉門羹,但我並不斷念,我開端盯經理的梢,我想遲早會碰到他的。工夫不負故意人,幾天以後的一個夜晚,我終究在他家樓門口喊住了他。他滿嘴的酒氣,走路一搖一晃,明顯是喝多了。他瞥見我一點也不慌亂,他說,你就是阿誰老張啊。我點點頭。他說,你找我有事嗎?我說,我隻是想問問你是哪個車間的技術員。經理俄然笑了,笑得很輕視,他說,我有需求奉告你嗎,你是老幾啊?我說,真不要臉。他說,你說甚麼,不要臉的人多了,我算甚麼,有本領你也不要臉啊,荒唐!他甩下我倉促地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