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3頁/共3頁]

“……再見。”青穀白叟被他胡攪蠻纏得一陣頭疼，回身要跳下柳樹。

劍身在他麵前不到半寸處生生停滯，但是劍氣森寒，鐘意的眉毛上以肉眼可見的速率結出霜花。

青穀白叟點點頭：“那就是有人冒充了。”

話音未落，青穀白叟唯恐避之不及地判定罷休。

“不不，”鐘意一把從背後抱住他的細腰，笑道，“堂堂青穀白叟如何落荒而逃了，撩完就跑可不是大丈夫所為，人家的香肩和酥胸都被前輩摸光光了呢，哎對，另有人家的柔夷……”

青穀白叟再次關上了窗子。

“……”青穀白叟砰地一聲關上了窗子。

從衣袍裡翻出一柄短劍，漸漸拔出，月光的清輝灑在劍脊，三道暗紅色血槽泛著森寒的殺氣，在劍顎處，鏤刻著一隻雛鳳棲息在桐花之間。

“前輩要去那裡寢息？”

中間傳來一聲嗤笑，二人昂首，看到青穀白叟悄悄摩挲動手裡的樹枝，唇角翹出一抹諷刺的笑意：“就冇有人想過，樂無憂有能夠冇死？”

青穀白叟眼冒金星，怒道：“很晚了，老夫要寢息了！”

他動了殺機，上來便是極具能力的雪照雲光訣。

青穀白叟張大了嘴。

嘩……一把彩繪泥金的紙扇翻開，鐘意在月下長身玉立，白衣飄飄，唇角漾起淺淡笑意，柔聲道：“前輩，月已至中天，我們早些睡吧。”

“前輩？”鐘意羞答答地出聲，“前輩今晚很熱忱呢，又是脫人家衣服又是握著人家的小手不放……”

隻見鐘意將半舊青衫翻了個麵兒重新穿在身上，鮮明是一件遍繡暗雲紋的紅色錦衣，“風滿樓樂無憂”摘掉麵具，翻過衣裳，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變成了“忘憂堂鐘意”。

天闕山……

“凶手自稱是……”繡春堂的管家抬高聲音，“風滿樓樂無憂。”

夜深了，下弦月垂垂西沉，客房的窗戶被無聲地推開，一個輕靈的人影躍入房中，直奔掛在床前的衣袍而去。

“是啊。”管家似是想起當年舊事，神情唏噓地搖了點頭。

漸漸收劍回鞘，回身走向門外。

鐘意開闊地看向他：“稚凰劍出，我就曉得，你必然會來。”

鐘意來到窗前，搖著摺扇，喋喋不休道：“前輩何必這麼防備，我又不會做甚麼特彆的事情，現在繡春堂一片混亂，我們占用兩間客房會給下人們增加很多事情量的。”

鐘意直直地看向他，安靜道：“我欠仇人一條命，仇人若想收走，可隨便脫手。”

二人運起輕功，在亭台樓閣之間幾個騰踴，甩開追兵，落在瘦西湖邊的大柳樹上。

鐘意反手抓住青穀白叟的手，縱身躍進黑暗中。

“不錯。”一個淡淡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青穀白叟入迷地思慮著，冇重視到鐘意悄悄靠近，待驀地發覺時，心頭驀地一跳，驀地一個昂首，發明這貨竟雙手抓在了本身衣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