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章[第3頁/共3頁]
阿木看著麵前的東西,半天冇說出話來。
統統的風都停下了,阿木冇有了任何感受,眼中隻要那顆聳峙在湖水中心的陳腐蒼木,枝頭的樹葉俄然靜悄悄的滑下一片,落在湖麵上抹來一圈波紋,和順又喧鬨。
阿木不平氣,要不是雲朵,他們那裡能那麼快的逃出來。一時候抓著水壺,倒水他不敢,不倒水他感覺對不起雲朵。
周興平伸手揮開錢笙的腳,大聲的說道:“上甚麼上,兩個大男人乘一匹馬,像甚麼模樣。”
雲朵的耳朵轉了轉,自發的小跑起來站在了灰馬中間。
越是走,越是奇特,就連阿木也發覺到了非常的感受。
錢笙噗嗤一聲笑出來,眼角都彎了起來,他搖著頭:“精怪皆世人臆想,並無證明,再者要真是樹精,如何會待在這麼一個將近死去的林子裡,早生腿跑了。”
麵前的路逐步寬廣起來,打著褐色結釦的歪扭樹木越來越少,樹梢上的葉子也多了起來,風吹來時搖扭捏擺,馬蹄被伏地的長草袒護,帶著朝氣的綠意逐步多了起來。
周興平啐了一口,神情恨得不可,咬牙切齒的說:“老子最好的兵都在這兒交代了,他們竟然另有人活著,乾脆殺出去。”
他又去摘了片大葉子,籌辦把水倒在上麵給雲朵喝一點。
就連雲朵都豎起了耳朵,烏黑的眼睛一動不動看著那邊。
周興平用衣服擦著刀上的血,那些固結的血粘在上麵,難擦的很,擦掉一層又是一層,他用力兒的擦著,對著阿木說:“要不是你及時發明瞭那些人在樹上,破了他們的埋伏,我們說不定也走不到這兒來。”他走近阿木,抬頭看著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腿:“小子,帶著他的命好好活下去纔是真的。”
錢笙上了馬,馬兒兜兜轉著,彷彿還未緩過神來,不安的很。他節製著韁繩,笑著說:“那些,是北國的人。”
“天如何俄然黑了。”周興平問錢笙。
“呸。”周興平啐了一口,他走在錢笙中間牽著馬,混亂粗厚的眉毛如同鋼刀般抿成曲折的線條:“我藏了大半個月的兵,就這麼全死了。”
極其龐大的參天大樹就那樣溫馨的立在湖水中心,盤根節錯又衰老古樸,零散的樹葉漂泊在水麵上,枯萎的線條頭緒凸顯,如同被水洗掉了色彩。
“彆打動。”錢笙拍了拍他肩膀,低聲說著,又看向顧臨:“接下去如何辦。”
因為不熟路,他們走的慢,且老是謹慎。
那是一條小湖,一條彷彿流淌著美酒玉露的小湖,隻要神仙行過才氣留下的景色。
“我給雲朵喝一些。”
阿木一愣,北國?他們要去的,不就是北國?
顧臨拿了,潤了潤口,又遞給阿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