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驅虎吞狼】（十）[第2頁/共3頁]

晚風輕拂，垂在湖麵上的綠柳悄悄擺動，撩起一圈圈波紋，攪動一池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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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三人聞聲點頭，證明瞭李利的猜想，確有大事產生。當即，郭嘉一邊將手中的書柬遞給李利，一邊恭聲稟報導：“這是洛陽大營轉呈上來的最新戰報。上麵說，荊州軍於三白天前後霸占南陽郡轄下大半縣城，並於本日中午兵臨城下，從東、南、西三麵圍困宛城，眼下正在大肆攻城。波纔將軍上表，宣稱武衛營已經做好耐久死守宛城的籌辦，有信心也有才氣完成陛下托付的任務，起碼死守城池半個月。這是南漢雄師的進兵動靜。

停止現在，西晉雄師的前軍已經到達洛陽，中軍也將於徹夜進駐洛陽，唯有後軍落在前麵，間隔洛陽仍有百裡之遙，明日此時方能達到。

臨大事須有靜氣，於無聲處聽驚雷。坐在鏡水湖畔，麵對西北山林中偌大的公墓，李利心中格外安靜，之前盤桓在心頭的諸多思路和邪念不翼而飛，腦海裡一片腐敗，就像麵前的湖水一樣，波瀾不驚，偶爾出現一圈圈波紋也隨之消逝，表情前所未有的平和，與麵前的靜水湖渾然一體，無塵無垢，無憂無慮。

“陛下賢明。”郭嘉三人笑嗬嗬的恭維道。隨即諸葛亮笑道：“不知陛下本日表情可好？”

李利就在後軍當中，此番是他即位稱帝以來第一次禦駕親征，雖不是第一次率軍出征，倒是初次以天子的身份率領雄師再戰司隸，意義嚴峻，影響深遠。換做之前，他能夠不動聲色的悄悄率軍出城，而後親領中軍，乃至還能夠充當雄師前鋒，率先統兵到達火線。但是此次倒是不能這麼做，身份的竄改讓他揹負了很多看似無關緊急卻又必不成少的承擔。

悄悄的腳步聲傳進涼亭，飄入李利的耳朵裡，他冇有轉頭，身形一動不動，卻已曉得來人是郭嘉和諸葛亮，另有跟在他們身後十餘步外的李儒。

李利不喜好這一套。不喜好發兵動眾，更不想大張旗鼓的到處鼓吹，弄得滿城百姓人儘皆知，讓那些有兒子或丈夫參軍的百姓無謂擔憂，整天擔驚受怕、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但是該有的禮數和典禮必須走一遭，因為他是天子，一言一行都是治下千萬百姓和滿朝文武官員的榜樣。他如果不守端方，又如何要求彆人守端方呢？

李利聞聲轉頭，回身走到石桌旁正東主位上落座，淺笑著道：“冇這麼誇大，朕就是想單獨靜一靜，並不是成心躲著你們。這裡冇有外人，我們主臣之間就不消酬酢客氣了，你們想說甚麼就說，言錯無過。”

到達函穀關後，李利冇有挑選在關內宿營，而是持續率軍前行，與日落之前趕到鏡水湖畔安營紮寨。

湖畔東邊的涼亭裡，李利身著暗黃色龍袍，背動手鵠立在亭中，凝神諦視著那一圈圈被垂柳蕩起的波紋，從柳條悄悄擺動捲起波瀾到波紋垂垂擴大延長，直至波紋消逝，再度融入清澈的湖水當中。全部過程，李利重新到尾幾次旁觀，看得聚精會神，看得表情平和，看得入迷忘我，渾然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