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碎屍萬段[第3頁/共3頁]

呂布神情暗淡地悄悄點頭說道：“對。現在李傕、郭汜雄師已經占有了長安，隨後他們就會派雄師剿除周邊叛軍，緊接著全部西涼都將被他們占有。而我們隻要不到三萬人馬，決然不是他們的敵手，即便困守郿鄔，遲早也難逃敗亡的運氣。除了郿鄔孤城以外，西涼雖大，卻無我等立錐之地，唯有南下荊襄搶占城池，方有東山複興的機遇。”

“籲———”

“啊！溫侯，你是說我們要走武關南下荊襄？”張遼非常駭怪地問道。

“死了？老匹夫竟然有勇氣撞牆而死？”郭汜抽出刀鋒，將王允的屍身挑翻過來，鮮明瞥見王允頭破血流，已然斷氣而亡。

李傕頓時眉頭一橫，神情冷峻地翻身上馬，大步走到馬隊屍身前，蹲下來察看。半晌後，他滿臉陰沉地翻身上馬，沉聲對郭汜說道：“二弟馬上領兵收降城中亂軍，嚴令將士不得騷擾城中百姓，違令者斬！至於天子和太後的下落，等天亮後再說。快去吧！”

就在郭汜失神的一刹時，緊隨厥後的數千將士紛繁揮動兵刃刺在已經身故的王允身上，彷彿遵守著郭汜之前所下的“碎屍萬段”的號令。

一刹時，郭汜怔怔失神，對王允的仇恨之情驀地消逝的乾清乾淨，反倒有些敬佩王允的勇氣。畢竟這個世上真正有勇氣自絕而亡的人很少，而像王允這般身居高位的文弱儒生勇於他殺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極其罕見。

“快，王允已經將天子和太後擄走，追殺王允！”

或許是自發大限將至，亦或是知己發明，或者是彆的啟事，魂不守舍的王允用浸血的手指在南門石壁上寫下一行大字：“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武威李利，有情有義。恩仇清楚。乃人間真丈夫也！王允遺言。”

“溫侯，我們現在該如何辦？長安城已經落到李傕、郭汜手裡，他們擁兵十餘萬，現在又駐守堅城，局勢已去，隻怕難以挽回敗局。”張遼策馬走到呂布身邊，低聲說道。

“噠噠噠！”

像李利如許至情至性的人，絕非大奸大惡之人。

心神急轉當中，張遼暗自生歎：“一夜之間，貴爵將相化枯骨，堂堂溫侯呂奉先竟淪為喪家之犬，疲於奔命。乾坤竄改之下，世事竟這般兒戲！亂世來臨，世事難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