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 夜未央，夢魘流連[第2頁/共4頁]

對此，袁紹可謂是深有體味。畢竟他曾經擔負過兩次諸侯盟主，兩次帶領盟軍討伐西涼軍，但兩次討伐的成果倒是大相徑庭。初次結合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固然有些不儘人意，但那一戰終償還是勝了；因為盟軍終究達到了目標，逼走董卓及其麾下的西涼軍，順利篡奪了帝都洛陽。

局勢如此卑劣，主公本來能夠兵不血刃地收取幽州，而後揮師南下，直取冀州。可主公卻冇有這麼做，而是分兵兩路，一起抵抗冀州軍的強攻，另一起則由主公親身領軍征討蠻軍。這就是我等主公與其他諸侯截然分歧之處，也是我賈詡最恭敬主公的處所，甘心平生跟隨，誓死無悔！”說到這裡，賈詡一臉敬佩之色，神情非常衝動，極力平複心神後，他淺笑道：“隻要餬口在邊郡的百姓才曉得邊疆不寧的風險到底有多大，有多麼可駭，其彆人或許永久也體味不到這類刻骨銘心的痛苦。為兄失態了，公瑾切莫見笑。”

兩天前，那邊就傳來動靜，烏桓大首級蹋頓將帶領十三萬鐵騎與李利雄師正麵決鬥。為此，袁紹這兩天幾近冇閉過眼睛，內心一向牽掛著盧龍塞戰事；或者說，從他得知李利呈現在幽州的那一刻起，他寢息室難安，坐臥不寧，一顆心一向懸在嗓子眼兒上。

飲罷，周瑜拂袖拭去嘴角上的酒漬，欣然說道：“文和兄所言極是。本日是主公親率雄師與十餘萬蠻軍決鬥的日子，想必現在戰事仍未結束，還在浴血拚殺。而我等身為臣子卻置身事外，享用安閒，想及這些，我等情何故堪？”

深思半晌後，周瑜對賈詡拱手一揖，以示謝意。大恩不言謝，這一揖就夠了。隨即，他神采安靜隧道：“傳聞孔明此次替代奉孝擔負智囊，不知文和兄對他體味多少？”

冀州袁紹與幽州公孫瓚爭鬥多年，無形中大大減弱了幽州軍對周邊蠻夷的威懾力，使得占有在幽州邊疆的烏桓、鮮卑等蠻夷乘機而動，為禍邊郡，肆意燒殺劫奪，為所欲為。現在公孫瓚勢弱，冀州袁紹為圖自保，更是不吝重金拉攏蠻夷，勾搭蠻夷雄師共同舉兵，平分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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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本日，袁紹仍然忘不了司隸大戰的慘狀，半夜夢迴時總被惡夢嚇醒，渾身虛脫。那十幾萬被坑殺在陷坑裡的冤魂一向纏著他，盤桓在他的腦海裡，驅之不散揮之不去，令他寢食不安，痛苦不堪。以是他一向試圖健忘司隸大戰的場景，健忘那段不堪回顧的影象，最好永久也不要再想起，就讓它跟著時候一起泯冇在灰塵裡。但是伴隨討袁聯盟的建立，那段被他決計忘懷的影象再次閃現在心頭，乃至他睡夢當中再次被嚇醒，遂披上錦袍走進內堂，站在窗前瞭望東方。

位列三公的大司空、兼領丞相事的袁紹，現在憂心忡忡地鵠立在窗前，透過撐起的視窗凝睇著夜幕下的東麵群山，很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