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揚州慢5[第1頁/共3頁]

“釀哥哥，蓼蓼談笑呢！”

“罷了！還是釀哥哥說吧！”

他們既是行騙，便教他們載在一個“騙”字上。

七娘心中隻歎：這群冇知己的，打得好邃密的快意算盤！

“總算學聰明瞭些。不過……”

七娘本就靈性，陳釀稍稍點撥，她便理清了此事的來龍去脈。

“這份震懾，也不必是真的，隻要他們堅信不疑，也就是了。”

七娘心中不平，隻問：

賣物之人一定不知販子的手腕與心機，隻是為籌南渡的船費，不得已而賣之。

船伕與販子本是一體，那些銀錢，不過是左口袋至右口袋的事！至於世人賤賣的金玉之物，便似白白送給他們的！

她又扯了扯他的衣袂，摸索道：

陳釀看了看她，隻問道：

陳釀帶著七娘回農舍，一起之上遂與她解釋：

這件事，偏要兩邊勾搭的才氣成！

“原是個奸佞之人！他勾搭秀才與婦人，在世人麵前演了出仗義疏財的戲碼，引得人家爭相賤賣籌款。如此大發國難財，知己已然壞透了！”

待旁人將欲賣之物拿出，販子卻不再似方纔那般利落。他開端死力壓價，或以亂世為由，或說物件成色之故，總以低於時價很多的代價到手。

“釀哥哥說得輕巧！”七娘撅嘴道，“現在朝廷亦不知在那邊，又哪來的震懾？”

她才見過渡口的人潮湧動，便是真有官員家眷，人海當中，又那邊去尋呢？

船伕來往應天府又非常便當，轉頭一倒買，非論所得多少，皆是白手套白狼，穩賺不賠的買賣！

“要治他們，朝廷的震懾自是不成或缺的。”陳釀道，“他們做的是提命贏利的買賣，對朝廷天然害怕頗深。”

“既是大罪，他們這等奪目，為何還敢明知故犯？便不怕朝廷究查麼？”

“看來，我們此番是渡不過河了！也不知再等上一等，是否有美意的船伕？”

隻聽她道：

“如此說來，便無人治得他們？他們這般清閒法外，我們又如何南渡呢？”

“現在康王帶著百官奔逃，這些事，那裡顧得過來？何況，此處近著戰區，金人隨時可打來。到當時，此處是歸應天府管，還是歸戰地管？”

七娘思考一陣，忽而神思一震。

聞著這話，陳釀頃刻一愣。

七娘看看陳釀，又看看那邊熱烈買賣之人，心下迷惑更深。除了那販子開價偏高，行事比平常買賣人利落，七娘也瞧不出彆的蹊蹺之處。

聽他如此說，七娘隻深蹙著眉。那群騙子，果然挑得個極好的行騙之所！

七娘方問道：

七娘猛一鼓掌，直覺恍然大悟！

“這般行動，不但君子不恥，於國法之上，亦是大罪！”

而眼下，偏在船價高漲甚多，眾報酬銀錢難堪之時，呈現了一名收金銀玉器的販子！還親目睹人賣得不錯的代價！

他理了理她的束髮帶，方向她解釋道：

她跺了一下腳，又道：

這些日子，南下之人甚眾，船伕與販子行騙所得，少說也以萬貫計。

七娘聞言，頃刻又低頭沮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