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秋蕊香6[第1頁/共3頁]

她另有滿腹趣事未曾言語，很多學問未曾請教，這些人，如何變臉跟翻書似的？

“小娘子見地不凡，還未曾就教家源那邊？”

可這兩年來，蔡太師倒是風生水起。他勾搭寺人，殘害忠良，直逼得百姓敢怒不敢言。

父親平生，身係宦海，幾度沉浮。現在突然複權，不免受些非議架空。

剛纔還將人家誇成謫仙般的人物，一轉眼，隻因一個姓氏，便又無禮地像群惡棍。

他這才轉頭看向七娘，眼中自有認同神采，遂含笑道：

七娘看著她，隻活力道：

一眾太門生們遠遠便見著有小娘子來，緊忙著正襟端坐。

七娘怔怔地望著她，不覺間，竟生出些佩服來。

如許的蔡雲衡，極是隨性。她說出這般大膽的話，倒也安然。

“多謝小郎君汲引，如此，便再好不過了。”

“天氣已晚，我們也該散去。小娘子流連此處，總不大好，也該早些回府。方纔，是我等忽視了，未曾顧及。”

既是魏林相邀，七娘與陳釀也不便說甚麼。

他遂正色道：

蔡雲衡初見陳釀文章時，隻覺其間亦有太白遺風，不免為之一驚。

本來這些不平常，皆因她的姓氏。

恰好蔡雲衡，卻笑了起來，隻道：

有太門生見蔡雲衡風趣，隧問：

她隻辯論道：

蔡雲衡笑了笑，也不是甚麼不能說的。

“小女子姓蔡。當朝太師蔡京，恰是家父。”

“你們聽過也便過了，將來可都是要出將入相之人，斷不準笑話於我！”

隻是，有些小人編排挖苦也便罷了，若大家皆如此說……

她方道：

她看了看世人，又道：

何況，麵前之人，還是深諳仁義儒道的太門生們！

說罷，魏林廣袖一揮，便兀自去了。

一番施禮後，蔡雲衡亦隨性坐下，全然不似汴京小娘子們的拘束之態。

世人一時有些訕訕。

七娘抬眼看著世人，又道：

出將入相，本也是太門生所求。世人聽了，天然歡暢。

聽到此處，蔡雲衡方明白過來。

自方纔起，陳釀便一向未曾言語。

“觀點不敢當。不過是閨中閒暇，偶爾讀上一讀，又慣了的愛胡說幾句。”

蔡雲衡雖退後，可神情倒是不懼不怯。

隻見他們麵麵相覷，有人微蹙著眉，神情生硬，再不是說談笑笑的模樣。

她一一看過世人，隻見他們麵露難色，另有人與她使眼色，要她一同拜彆。

幾位氣性極盛的太門生，亦冷哼一聲，再不言語，隻拂袖下山去。

“蓼蓼此番，是君子之為。”

她本隨父親被貶出京，從小長在蠻夷之地，天然，與汴都城中嬌養閨閣的小娘子們，大不不異。

七娘看著林林而立的人群，忽有些莫名地不平。

好巧不巧，麵前這位，倒是他家小娘子！

又有人看向蔡雲衡，隻道：

“弄得不歡而散，倒是我對不住各位了！”

她看了看七娘，又看了看陳釀，忽行一萬福，隻道：

“那酒，不過是斷腸之物，有甚麼好的？也就是你們，當作個寶貝！我纔不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