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春江花月夜[第2頁/共3頁]

“不幸樓上月盤桓，應照離人妝鏡台。

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

唱到此處，杜如月輕身躍起，抽出寶劍，跟著那歌聲翩翩起舞。

太湖深處，幾艘畫舫在夜色中飄過，模糊傳來絲竹之聲，跟著清風一縷歌聲似有似無，泛動在昏黃的夜色當中。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注1）”

你瞧，這世上的事就是這麼奇特，不按端方做事的李風雲卻很守端方。那些口口聲聲將端方放在嘴邊的人，卻常常喜好機謀，底子不把端方放在眼中。”

要弄垮李鳳鳴不是一件輕易的事，這隻是一個開端，前麵的事情多著呢。”

白雲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堪愁。

“我？”李風雲啞然發笑，“他殺我做甚麼？我有《歸藏經》護體，並且我武功也不弱，想要殺我，恐怕不是那麼輕易。”

月上柳枝頭，李風雲與杜如月並肩坐在太湖岸邊的一塊大青石上，遠處波光粼粼，一陣陣波瀾拍打著岸邊礁石，又緩緩地退去。

裘仙笑道：“李將軍，莫非你不想出掉李天堯，莫非你不想跟杜女人在一起？”

昨夜閒潭夢落花，不幸春半不還家。

那黑影搖點頭，道：“以我對李風雲的體味，他不會真的殺了李天堯。從底子上來講，李風雲實在是一個很守端方的人，固然他常常不按端方做事。

裘仙點點頭：“固然冇有明說，我敢說他必然會脫手。”

放棄吧，我曉得，裘仙伶仃找你說話，必然冇有安甚麼美意。他想鼓動你去殺李天堯，是不是？”

那黑影笑道：“世上哪有白搭的心機？勝利永久都把握在有籌辦的人手中。而我們，恰好是籌辦最多的人，為何不能勝利？李風雲殺不殺李天堯很首要嗎？首要的是要讓李天堯感遭到李風雲的殺意。那樣，故事纔會出色。

這世上，冇有永久的信賴與友情，誰都能夠會出售你，唯有好處不會。你我的好處相合，就決定你與我是天生的盟友，不是麼？”

輕啟朱唇，一縷委宛聰明的歌聲從杜如月喉間吐出：

那歌詞與旋律間的那股湧動的哀傷深深地打動李風雲。

裘仙歎了口氣，道：“真不知跟你合作，究竟是對還是錯。我覺得我已經夠凶險夠暴虐，誰推測你比我更凶險，更暴虐。我不曉得該不該信賴你。”

誰家徹夜扁船伕，那邊相思明月樓？”

裘仙獵奇地打量了一下李風雲，奇道：“李將軍，我瞧你應當不是那般陳腐的人吧？天下哪有穩定的承諾，那些緊守承諾之人，到頭來又有幾人落得好？這些話何必我多說？”

“真好聽，不知這是甚麼歌？”李風雲輕撫著杜如月的削肩，輕聲道。

江乾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李風雲完整融入到那美的旋律與歌詞中，不由自主也抽出了幽影寶刀，與杜如月相伴而舞。

裘仙奇道：“如果如此，我們這番心機豈不是白搭了？”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杜如月歎了口氣，道：“一定統統的人，都在乎《歸藏經》，你的武功固然已經很高強，但是，這世上殺人並不必然要用刀，用民氣殺人，遠比用刀輕易很多。明槍易躲，暗箭難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