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談案[第1頁/共3頁]

又問了一會兒，鳳家便留了烏雙俏過夜一宿。第二日一早鳳漣便替他姨母叫了輛馬車，自個兒則挑了匹快馬，先行去了那豐旺村。

“那還用說啊，那烏喜兒就這點在行……”

幾個捕快兄弟點頭擁戴。

一個小兄弟俄然嘿嘿笑了幾聲，斜著眼瞅著世人道：“我看就是跟那采花悍賊有乾係，也是她纏著人家把她擄走的。你們可不曉得，我老媽子早些時候還跟我說，說她有次碰到那烏喜兒，你們猜如何著？”

鳳漣實在不想再看到這哭哭啼啼的場麵，趕快救場：“姨母不忙，這事不必然跟這些伕役有關，我也隻是一問。可另有彆的甚麼人麼？”

“有這類事！凡是走失了閨女的人家都收到了？”

這一問，果然正中關鍵，烏雙俏頓時滿臉通紅，垂下眼瞼，小聲怒罵：“這群輕賤坯子平時都愛這般渾說。”

權捕頭幾杯酒下肚，按例敞開了說：“我這整日可不是白混的，要說小道動靜，就數我的最通達。鳳老弟你們有所不知啊，這丟年青女人早就不是甚麼新奇事兒了。前些年，外都城的八個鎮二十九個村莊就不曉得丟了多少個了，這閨女不比小子值錢，閨女多的人家乾脆撂了不管，隻要少數幾家報了官，但這官府查了又查，這些人就像平空蒸發了一樣，半點線索也查不到啊！”

烏雙俏難堪的咧了咧嘴：“怎會？這也是不得已……其他……便冇甚麼生人了。”

“那就隻說著半年內的就成。”

“哦，隻要不是村莊裡常住的村民就算是外來的，姨母再細心想想。”

“你還彆說，這采花賊還真曉得好歹，要真喜好都雅的蜜斯，那就去找有錢人家的閨女啊，可他偏不，以是富人們就像得了護身符，一來跟本身無關，犯不著管，二來怕多了事肇事上身，以是最後都是不了了之啊。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大夥兒都不肯意持續告。”

烏雙俏歪著腦袋，想了想，當真地說：“一個月前是新來了群人，都是二十、三十來歲的男人，他們是挖河道的伕役……”說到這裡，她像是恍然大悟了，右手一拍桌子，道：“果然是這麼回事，是哪個殺千刀的挑子，必定是曉得了喜兒的病才鑽了空子下了黑手啊，不幸我這孤兒寡母的……”說著又要哭了出來。

“這……”

大師像是看到了金子似的，雙目披收回閃閃的光來，燙的鳳漣的臉上熾熱的。

“就是……”

“這又是為何？”鳳漣瞧他越說越奧秘，忙不迭的問。

“正纏著一禿頂和尚說話呢！嘿嘿。”

“唉，賢弟你這是在京都待得久了，健忘這外頭的世道了。這城外的女人哪兒比得上都城的值錢，不過是些個混日子的草民，丟幾個壓根兒冇人管，丟多了才立結案。乾脆死了，倒是好找出凶手殺了頭去解解恨，可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誰有那勞什子精力究查下去，這查案也得有銀子才成啊。”

鳳漣細心回味著他姨母的每句話，在她的描述中，喜兒美滿是個好女人，勤奮孝敬，性子還帶些調皮。但為甚麼衙門的官差找不到人卻反過來嘲笑喜兒呢？他生於捕快世家，耐久混跡於衙門，固然衙差們不都是甚麼大丈夫，卻也不比那無事生非的長舌婦，嚼舌根子確切是常事，但也得所傳之事是空穴來風。這麼一想，便問：“姨母可知那些衙差為何總說喜兒是癡心跟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