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肉痛[第3頁/共3頁]
內心這麼想著,左腳自但是然地也邁了出來,隻感覺落腳之處更是凹凸不平。內心便更加痛罵一幫子小丫頭偷懶,正要罵出口來,就感覺腳底下一滑。方纔那被踩在腳底之物竟然滑出溜地向前一滑了出去,左腳也不由得往前滑了。身材當即落空了均衡。
肖錦程的右腳剛踏進門檻,就感覺腳底下彷彿跟昔日不大一樣,彷彿是有個甚麼東西硌著腳,很不舒暢。內心不由暗罵服侍肖老太君的那幫子小丫頭不上心:這幫小蹄子,當真是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老祖宗不過是病了這幾天,竟是連屋地都不好好打掃了!這麼大一塊渣滓在地上,也不曉得打掃打掃!
一邊哭著,一邊從榻上的被窩筒裡往外爬,一頭斑白的頭髮早就亂了,頭上的釵環早就已經除了去,幾縷髮絲被她的鼻涕淚水打濕了,黏黏膩地粘在額頭和腮邊,更加顯得狼狽。
肖錦程並不曉得工夫,天然也不會甚麼千斤墜之類的均衡之術,且因為年過四旬,長時候的養尊處優,身材的反應也癡鈍了很多,待到發覺身子已經落空了均衡,紮煞著雙手想要站穩。已經是來不及了,隻能是“哎呦”一聲大呼,在他罵罵咧咧的聲音中,結健結實地跌了一個四仰八叉。
肖錦程怒道:“都是你出的餿主張!轉頭再跟你算賬!先給我滾一邊去!”
隻是有一點,他免費高貴,普通的小門小戶底子就承擔不起。是以,他的客戶多是富戶鄉紳。
抬起手來一看,兩手掌都已經被地上的碎片紮出了模糊的血點血絲,另有幾塊玻璃渣子殘留在手掌上。看著玻璃渣子的色彩,彷彿是那件紅星春意鬨圖案玻璃盞的碎片。這件玻璃盞是在鄭州時一名同僚所贈,用來盛酒最好,普通是來了高朋,纔會拿出來利用的。
因而呲牙咧嘴地由著肖十三扶起來。
阿誰老奴早就在內裡服侍著了,得了這平生叮嚀,從速小跑著出去了。
宋狀師是金陵城中馳名的鐵嘴狀師,冇理也能抵賴三分,死人都能說活了的,固然有人不屑於他的品德,稱之為“訟棍”,但是因為其熟知律法條則,且曉得公堂上的抵賴之技能純屬,非論多麼冇有事理的官司,隻要找到他,必然能夠打贏。是以,在金陵城中非常有些名聲。
肖錦程從速一把甩開了肖十三,快走幾步來到了榻前,伸手扶住了肖老太君,孔殷道:“他?傅文卿?是他砸的?為甚麼?究竟是如何回事?”
肖錦程愣了一下,倒是有些懵懂:“那便如何?”
傅文卿隻是笑吟吟地看著,並冇有說話。
肖錦程這才感覺屁股那邊彷彿不但僅是顛仆而至的鈍痛,還模糊有被利器戳中了以後導致的銳痛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