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摸底[第3頁/共4頁]

傅夫人點頭道：“果然如此，我便放心了。婉兒本日讀書也是辛苦，我著人煮了銀耳蓮子羹，你多少喝一些，早點歇著罷。”

中間的焦媽媽插言道：“是呢，當日在正覺寺用過了素齋，恒智禪師托了知客僧捎了這句話給蜜斯，現在看來，果然是大有深意了。這恒智禪師是遠近聞名的‘活菩薩’，他說的話，定是不錯的。”

清婉笑道：“難怪剛纔見了朱先生，你說我是繳了學費的，但是提示他我是那第一類麼？”

傅夫人按例還是斜倚在榻上在朗讀佛經，見到清婉出去，眉開眼笑道：“看你滿臉鎮靜，但是本日在書院過的不錯麼？”

於三很有些不美意義，撓一撓頭，陪笑道：“這是書院的端方，新門生出去第一天拜見朱先生，是要讓朱先生曉得門生身份的。隻是守著各位門生，我們也不便利說的太直白，免得公子們麵上無光，以是普通都說繳了學費的，朱先生心知肚明便可。”

雜役笑道：“朱先生慣是如此的，傅公子不必介懷。本日在公子麵前，他這還是脾氣好的呢，昔日裡小的帶了門生過來，如果那些不學無術的，被朱先生批個狗血淋頭也是常事。這朱先生為人樸直，學問又高，是以在這書院裡是很有些聲望的，便是院長也要讓他三分。統統來的門生他都要親身驗看，如果真有學問的，他便和顏悅色，如果草包，他便毫不包涵地嗬叱，任誰來討情也是無用的。院董們畏敬他的才學跟聲望，凡是都是由他的。”

傅夫人道：“如此那便是再好不過了。隻是你要服膺，扮了男裝去讀書，隻是為了增些學問長些見地的，可彆惹是生非，更不能與那些男人過分厚交，免得被看破了廬山真臉孔，於你的清譽當然不佳，母親更擔憂的倒是你的安然。”

清婉道：“但願是吧。我看著朱先生倒是真的很有些才學。這統統的門生可都是在一處上課麼？我的書童跟從從們安設在那裡？”

傅夫人道：“果然麼？恒智禪師真的這麼說過？你倒未曾跟我提起。”

朱先生略有些奇特的看了看清婉，欲言又止，半晌後才道：“看你舉止有度，倒不像那些整日裡聲色犬馬的紈絝後輩，怎的在學問上會這般的不踏實？也罷，聞道有前後，術業有專攻，你既是到了這裡，今後後跟著好好學習，也是來得及的。”揮一揮手，表示雜役帶了清婉去課堂。

第一日進學，諸事皆順，清婉內心非常雀躍。放學後回到府中，換過了衣衫，興趣勃勃地來向傅夫人存候。

於三陪笑道：“這第一類裡也不儘然是紈絝後輩，也有的是才調橫溢之人。我看剛纔先生對公子的態度，還是好的呢，那些個不學無術的公子哥兒，朱先生凡是都是好神采都不給一個的。公子敬師知禮，這就很對先生的脾氣，想必先生對公子的印象不錯。”

朱先生看了，眉頭皺的更緊，道：“是哪位先生為你發矇的？你現在十歲，想來也是讀了起碼五六年的書了，怎的寫起字來還是這般的疏鬆，全無架構可言！昔日裡的功課是如何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