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阿婠[第1頁/共4頁]
朱先生道:“你用心學問,這是功德,今後如有不明,儘能夠來找我。”
傅文卿將手中的《大學》翻開,道:“本日我背誦到這一段,總感覺不甚體味,還請先生指教。”
彼時男女之防甚嚴,普通女子連樣貌都不能隨便給陌生男人看的,更何況是臂膀、腳踝等處,是以此話一出,屋內的人俱都大吃一驚,朱先生到底是有些見地的人,也知傅文卿不是孟浪冒昧的少年,沉默一會,道:“莫非你看出甚麼蛛絲馬跡了麼?”
過了好一會子,傅文卿才向朱先生道:“對於師母的病症,我心中已有了七成主張,隻是另有一些處所想不明白。”
朱先生依言伸出另一隻手腕,傅文卿伸手診脈,半晌後,麵色垂垂變得凝重,似是深思很久,才問道:“先生之前受過內傷或是中過毒麼?”
朱先生見她請講授問,甚合情意,便細細地講授了,並保舉了幾本旁的書給她讀,說是能夠助於她瞭解這篇文章的。
朱先生道:“我本想請那位曾經救了我性命的名醫來為山荊診治,無法那位名醫比來偏巧不在家中,我著人尋遍了他常去的處所,也是蹤跡全無,這才焦急上火。你如果有空,就跟我去看一看你的師母。”
傅文卿道:“不敢坦白先生,我真是從這脈象上看出來的。我因為機遇偶合,曾得名醫指教,以是這脈案一事,我還是有些掌控的。”她這說的是實話,在二十一世紀,恩師戴梅就是馳名的脈案國手,她得戴梅言傳身教多年,在這方麵也是很有些成就的,厥後又得李西屏教誨,那本《醫經》中關於脈案也有一些精華指要,她儘得這兩位名師的真傳,在脈案脈理上已是達到了國手的程度。
朱先生聽了很有些不測,繼而道:“是呢,我倒是忘了你是曉得些醫術的。也罷,你便看一看罷。”說著,伸脫手腕擱在條案上。
傅文卿看朱先生神采已是如常,壯了膽量,問道:“您的脈象顯現,現在您是因為憂思煩惱這才導致的虛火上炎,敢問先生,您是為了何事憂思煩惱?不知可否說予門生來聽?即便不能幫您,多小我出主張也是好的吧?”
一如既往滴會在中午12:30更新,敬請存眷喔)
朱先生聞言大驚,手臂亦是一震,道:“你……你如何得知?”語氣中難掩驚奇。
傅文卿點一點頭,道:“是!”內心卻有了迷惑,不知朱先生為何要誇大本身的身份是大夫而不是門生。
朱先生道:“不瞞你說,我幾年前確切是曾接受過內傷,當時因為機遇偶合,得一名當世名醫及時搶救,這才勉強撿回了一條命,隻是體質卻也大不如前。這位名醫說,隻因我的臟腑傷的短長,他雖是拚儘了儘力,卻也不能將臟腑中的淤血斷根殆儘,這些淤血的存在,必將會影響臟腑經脈普通的運化。我能夠撿回一條命來已是萬幸,至於著些許的後遺之症,那也無所謂了。”
傅文卿一想也是,因而跟著朱先生進到閣房。劈麵而來是一股刺鼻的藥味,熏得人直欲噁心,再看室內,窗戶緊閉,正中一個紫檀雕花的床榻上懸了歲寒四友圖案的帳子,榻上一團錦被中躺著一其中年婦女,雙目緊閉,麵色通紅,臉帶浮腫,傅文卿知這就是朱夫人了。幾個丫環婆子侍立一旁,見他們出去,都行了一禮,並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