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還願[第2頁/共3頁]

脈象緩澀，是肝氣鬱結之象。

喬媽媽得了傅夫人的叮嚀。不敢胡說，隻得也在一旁乾站著，空焦急。

傅夫人微微一笑，道：“我的婉兒現在更加地出息了，竟是連我這內心想事情都能診斷出來。我便奉告了你罷……”

喬媽媽道：“說的就是啊。說一句不怕夫人抱怨的話，我看現在大蜜斯的模樣，比夫人年青的時候有主張的多呢。且她現在又是穿了男裝在內裡的，奴婢也聽包先生他們提及過，蜜斯在外人麵前那也是很有一副大族公子哥兒的模樣的，說話做事進退有度。奴婢揣摩著，蜜斯既是有這本領在內裡如魚得水，那這件事情說不得也會處之泰然呢。”

喬媽媽一時有些弄不明白傅夫人的意義了，因而陪著笑道：“大蜜斯聰明無能，夫人天然是該歡暢的啊！”

傅夫人點了點頭，如有所思：“你說的倒也是那麼回事兒。這兩年婉兒的性子更加地剛烈，倒是模糊有了寒山做事的氣勢了。”

英姑笑眯眯地問道：“時候也不早了，本日夫人早晨不大想吃東西，因而按著蜜斯的叮嚀做的小米紅棗桂圓粥送了疇昔，再就是幾樣平淡順氣的小菜，方纔聽送去的廚娘說，夫人吃了一碗粥，就是那些小菜也都吃了一些，說是請蜜斯放心呢。”

傅文卿點了點頭，道：“母親放心，婉兒明日就去。實在這也不是甚麼大事，母親說一聲，婉兒照做就是了。母親總不會是為了這件事情而憂心吧？”

英姑道：“夫人不是說是菩薩見怪冇有及時還願，這才身子不適麼？莫非蜜斯不信？”

金陵，傅府。

傅文卿回到房間以後，由著英姑和碧兒服侍她洗了手，淨了麵，一手拿了毛巾擦手一邊道：“碧兒，你出去奉告程木，籌辦一下我明日不去上學了，我要去青蓮寺進香。”

英姑點了點頭，道：“我這就去。隻是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晚餐都預備好了，蜜斯多罕用一些吧。”

傅文卿放學以後，按例先換過了衣衫，然厥後給傅夫人存候。

傅夫人張了張口。又閉上了，半響才道：“阿誰……阿誰……那甚麼……我自從得了青蓮寺恒智禪師所贈的厚禮，隻覺身子一日比一日好。為酬謝這菩薩保佑的恩德，在我常日裡誦經的時候，曾經許下了一樁心願，就是將我親手謄寫的《藥師經》拿到青蓮寺去焚化。前些日子我身子弱。不能起家謄寫，現在身子漸漸好了。已經謄寫了十幾份在那邊，你如果明日有空，就去青蓮寺幫我焚化了罷，也算是圓了我的一樁心願。”

傅文卿因而將傅夫人身上的被角悄悄地拉了拉，柔聲道：

傅文卿搖了點頭，道：“她說話的時候我的手正搭在她的脈息上，當時脈息不穩，時急時緩，較著母親內心是有躊躇的。厥後她說要我去還願以後，脈息這才漸漸安穩下來，可知這隻是個藉口，真相恐不是如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