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戀子[第1頁/共4頁]
阿誰豐腴的大夫插嘴道:“這位公子既然說這狂犬之症是被貓狗咬傷、抓傷以後病發,隻是常日裡被貓狗抓傷、咬傷的何止千萬,為何我卻從未見他們病發過?”
隻是本日聽她說甚麼“媳婦就是牆上皮,揭了舊的換新的”,這不免讓同為女人的傅文卿聽了內心非常不覺得然,對這肖老太君的印象也一下子打了很多扣頭。
傅文卿固然曉得本身十有八九救不了周姨孃的命,但是本著醫者的本分,隻要病人冇有嚥氣,本身就不能放棄,是要在一側好生照看的。隻是聽肖老太君的意義,竟是要將統統的大夫都趕了出去,本身實在是冇有需求在這裡再討人嫌了。
傅文卿聽這話說的有些刻薄,不由昂首看去,一個滿頭銀髮的老太太被兩個丫環扶著顫悠悠地進了配房。隻見她身穿紫色繡福壽雙全圖案繭綢褂子,頭上戴了麻姑獻壽圖案的帽子。幾支金釵顫巍巍地插在銀髮上,胖胖的臉上已是有很多皺紋,兩片薄薄的嘴唇倒是與肖錦程有些類似――這就是肖錦程的母親、肖十三的奶奶、肖府的老祖宗肖老太君了,聽人提及這肖老太君也是個凶暴人物,當年肖錦程的父親早亡,肖老太君單獨一人在街邊擺攤將肖錦程拉扯長大。是以肖錦程非常孝敬,厥後他靠做買賣發了家,建起了府邸。肖老太君就名正言順地成了這府裡的老祖宗。
肖老太君抬起眼來掃視了一番屋裡的景象,說道:“剛纔丫環都跟我稟報了,既是周姨奶奶的病已經冇得救了,那這幾個大夫就也都散了吧。來人,給他們診金,送他們出去。”
傅文卿道:“古方中也曾有記錄,說是用了這生大黃瀉下,用桃仁破血,加上土鱉蟲防風之效,說不定能夠減緩這狂犬病症的躁狂症狀。以是我纔開了這張方劑,如果周姨娘喝下以後有瀉下,那便是有效了,不然……小侄無能,恐是幫不上忙了。”
傅文卿聽了內心不由一愣:這老太太也太狠心了,雖說是這狂犬病一旦發作必死無疑,但是現在人畢竟還冇死呢,哪能就這麼放棄醫治將大夫趕走啊?
傅文卿道:“並非統統的貓兒、狗兒身上都有這狂犬病毒,且就算是被有病毒的貓兒、狗兒所傷,如果所傷較淺,那也普通無礙。就算是被傷的深了,也隻要十之一二會病發,是以這狂犬之症非常少見擇夫教子。”
“死了便是死了!又有甚麼大不了的?媳婦就是牆上皮,揭了舊的換新的。何必如此唉聲感喟!”
一時肖十三送了那兩位大夫返來,傅文卿道:“肖兄,周姨孃的病情便是如此了。隻需按著我開的方劑一日三次服下,如果瀉下的完整,說不定另有一絲但願。不然的話,恕我才疏學淺、無能為力了。”
一邊說著,一邊道:“來人!把阿誰牲口給我打死了扔到暗溝裡去!”
傅文卿聽這老太太三句話不離誇獎肖十三,內心不由悄悄好笑:當真覺得我不曉得肖十三的秘聞麼?去那金陵書院讀書的大族公子,所謂的測驗不過都是走個過場罷了,那裡還靠甚麼真才實學?且已與肖十三瞭解這些日子,白日裡同窗共讀,他的肚子裡究竟有幾滴墨水莫非本身還不清楚麼?還在這裡胡吹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