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強作歡顏（二）[第1頁/共3頁]

“小鄭，你莫急，成大事者不拘末節。抓私運，不是我們的事，我倒盼了他們來私運，多抓幾條船，炮彈就有了。”致深的話語中反有幾分調侃，旋即說：“我如果你，就去尋人看看，那些被更調的沙彈，可還能再灌些硝石硫磺一用？”

我便曉得，這位劉軍門就是他們言語中常提到的海軍提督劉大人。

“嗯，在內裡候了多時了。才見姑爺有客，就冇有打攪。才他就要闖來，是我推了他內裡，這麼大的人也真不懂事，姑爺忙了一夜，還餓著肚子呢。”冰綃連續迭的說著，我半含擔憂的目光望著致深，他囫圇的將碗中的粥吞下，也不顧了燙口，怕更冇有品出甚麼極品天九翅的滋味，就這麼因公廢食暴殄天物了。

劉提督憂心忡忡道：“這生果本不是太後開口要的，也算不到太後賬上。隻是州府間，京官那邊，都打著貢獻太後和皇上的幌子來寫便條讓海軍代為籌辦，如此民風一起，再無可壓抑。下官也是難堪呀。”

“啪”的一聲，隻是的羹匙撂在盤子裡，聲音格外清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他們攀比太後，但是要謀逆造反嗎？”

“收冇充公。”

驚得劉提督和那位身後的薛統領倏然起家狼狽的賠罪。

“鄭大哥送冰綃姐姐的，”尺素搶話說。

致深一笑替她答道：“蟹肉鬆，你冇有吃過吧？這東西極寒，你沾些薑汁吃，暖暖。”

劉提督遊移半晌，纔開口說：“被鄭興國查處扣押的那批私運的煙土，現已鞠問清楚，是蕪湖巡撫的舅爺托振威號管帶葉永申代買的，固然私運犯了海軍律法，但是朝廷高低，很多情麵債，推不得，也隻能如此。”

冰綃笑了點頭，為我們各盛上一碗，入口裡，口感光滑微鹹，我品品，還感覺有幾分淡淡的腥味。

“嗯？”致深揚長迷惑的鼻音扣問，挑眼望他。

致深悠悠的用湯勺吃著粥，眸光也不看他們，似是落在粥碗裡，沉吟半晌道：“以往，查到兵艦私運，如何措置?”

劉提督忙說：“這一船的貨色，便是葉管帶當了褲子都賠付不起。”

“如何要他陪？那賣主賠呀！走黑貨色，都是全款預付在先。”

“涉案人等輕則重責二十軍棍，重責號枷示眾。”

致深淡然一笑道：“葉永申，我能夠饒他。畢竟他為北洋海軍立裡奇功。這很多貨色充公變賣，銀兩拿去購買些火藥換了那些灌沙子的炮彈也是好的。”

“貨色如何措置？”

“這是甚麼？”我看著一道粉白相間似山藥泥又略含腥氣的菜夾起問冰綃。

我退出房，內心卻在策畫麵前的困局。我想幫致深，可我畢竟是女子，不懂軍務。

“放了海味？”我問。

這二人草草見禮，就坐下，隻是為首一人的眸光打量我，頓了頓。

不過半晌的工夫，橐橐的靴聲傳來，前掉隊來兩人，為首一人紫膛國字臉，一臉久經宦海的笑容，身後一人年過天命，有些唯唯諾諾低頭謹慎。

致深又叮嚀冰綃：“看兩副碗筷，劉軍門和薛統領都不是外人，一道用早膳吧。”